《武道：从梦中凉亭开始修炼》

第5章 梦里白衣仙人来

沈府。

“大夫，怎么样了？

中年文士问向走出房门的老医师，只闻得老医师微微一叹：“肌肉撕裂，筋骨具断，经脉不畅，治是能治，但恐怕以后只能当一个废人了。

中年文士不再说话，眼前的老者已经是汴城最好的医师，如若连他都没有办法……

难道要带着这小子四处寻医吗？

大堂之内，沈三爷吸吮烟杆子的频率都快了几分，在听了中年文士说的话之后，他也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治好了，也会有暗伤沉疴不去，况且经脉、筋骨都受创，若是习武，无论是外家还是内家，都不能成了。

中年文士补充道，沈三爷忽然间咒骂一句：“奶奶的，亏大发了。

中年文士又补充道：“三爷，我们没废多少力气就剿了黑风寨，得到不少真金白银，不亏。

沈三爷重重咳嗽一声，喝杯茶润了润嗓子：“好像也是，我们还赚了。

“那少年……

“静养一段时间，再赏点银子，差人送回南阳庄，让他们一家团聚吧！

这样也仁至义尽了，原本多好一少年人，多有盼头的未来大腿啊。

黄了。

…

顾然从未睡过这么好的床，可是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是不好睡，这儿的环境不能再好了。

每天有侍女端茶倒水喂饭换药，幽香阵阵。

甚至出恭如厕都有人抬着拖着，这倒是让自打记事以来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胆大包天的顾然有些尴尬。

现在的顾然，只感觉动一下手指都困难。浑身剧痛，这种剧痛有时很轻，有时很重，反复无常，有时候会让顾然在睡梦中叫出声来。

这个一开始还好，才过了两天就感觉身体有些痒了，不是因为身体不干净导致的皮肤瘙痒。

这种痒是来自于身体内部，顾然扭来扭去，全身不自在，要不是手脚不能动弹，都想把这一身皮肉活生生撕裂下来。

“痒啊！

顾然忍不住哀叹，一旁的侍女模样比顾然大了三四岁左右，小荷才露尖尖角，少女身材已初显婀娜。

“小公子哪里痒，小婢帮你挠挠。

小侍女还是很负责任的，管事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眼前的小公子，为了每月能多拿些银两寄回家里，她很尽心，渴望得到好评。

“我痒的地方你挠不到。

顾然一本正经，这是事实，小侍女人很好，可是确实帮不了他。

可是，小侍女粉嫩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细声细语埋怨了一句：“小小年纪，心思却坏！

顾然的听力好歹异于常人，事实上顾然的身体无论是哪一方面，相较于常人都是天赋异禀的。

这一句埋怨顾然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顿时一脸疑惑：我哪里坏了！

可是，小侍女接下来的反应，让顾然更加疑惑了：“真要挠也不是不行，之后小公子可要为奴婢多说几句好话呀。

她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不过这一句终于比蚊子声更大一些了。

你脸红个啥！

顾然更加郁闷了，不过还是好奇问道：“你真有办法？

小侍女忽然认真的看了好一会顾然的脸，仿似下定了决心：“书上看到过一点，不是很会，我试试。

顾然心中喜悦油然而生：“真的吗，那你赶紧试试，现在我浑身不得劲，可难受了，真的可以的话我会很感谢你的！

小侍女害羞道：“不要着急嘛 ，慢慢来。

顾然虽然始终觉得有点奇奇怪怪，但还是顺承道：“那就来吧！

悉悉索索的声音。

“嗯？顾然感觉不对劲了，很不对劲，“你搁哪里挠呢？

少女抬起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但仍然在继续。

“住手！

顾然忽然一个机灵，这是什么操作，这是挠痒吗？于是断然喝止。

小侍女低着头蒙着脸跑出了房间。

顾然抬头看着房梁，一脸呆滞，好像……更加难受了，有点燥。

这天之后，顾然再也没叫过痒了，就是再痒也要咬牙撑住。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顾然也能下床行走了，能够清晰感受到身体正在一天天的恢复。

沈三爷再次请来了那名老医师，对于顾然的身体情况啧啧称奇，一开始喃喃着，“奇哉。

然后就嘀咕着，“妙哉。

最终哈哈大笑：“老夫果然医术精湛，超越先师。老夫这一服药膏有不可思议之奇效啊，这位小公子身体痊愈有望，痊愈有望啊！

顾然年纪虽小，但懂得还是比较多的，估摸着要不是摄于沈三爷的威信，就要明目张胆喊着要加钱了吧？

不过，这个消息始终是好的，既然可以痊愈，顾然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一大半。

“可喜可贺啊，小顾。

沈三爷也笑了，老医师走了之后笑眯眯的留下来与顾然聊了许久才离去。

只不过在沈三爷临走前，顾然托他叫人去向自个爹娘报一声平安。

这一日入夜，顾然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

恍惚间，顾然看到了一座云气缭绕的凉亭，花香阵阵。

“又是这里。

顾然诧异，半个月来这座凉亭早在梦中见过许多次了，只不过每次都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

“今天感觉格外不同一些？

顾然犹豫了一下，举步跨入，入目所见一方石桌，一名两鬓斑白的白袍雅士，袍上水汽云纹，飘然若仙。

“来喝杯茶吗？他问。

“你是？顾然问。

“免贵姓陈，名唤浮生。小居士何不先畅饮一杯？

顾然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处于梦中，多少有些警惕，但又转念一想：这可是在我的梦里，我怕个啥。

“好！顾然干脆坐下，然后径直问道：“先生可是认识我？

大概这类雅士一样的人，都喜欢被称作先生吧？顾然心里想，这种认知他是从说书人口中得来的。

“呵呵，先喝一杯，定一定神。

顾然一饮而尽。

陈浮生这才说道：“不止认识，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也不为过。

顾然身体紧绷起来，陈浮生继续说道：“说了定一定神，听我慢慢说来。

顾然点头。

陈浮生道：“我知道你懂事以来，无论是听力还是目力，都远超同龄人，也知道你十岁以后就有能与成年人较劲的蛮力，知道南阳庄很多人说你的性格不像一个小孩子，知道你无论是学刀还是学箭都很快，十一岁进山打猎就杀死了一只白狼，但你并不害怕。

陈浮生如数家珍，将顾然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抖落出来。

“……你杀死了四十五名马匪，那一夜你的身体忽然涌出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支撑你反败为胜，扭转死局！你醒来之后也一直在思索那是股什么力量，从何而来，但你不敢说，那种感觉太诡异了……

顾然已经彻底沉默下来，生平第一次有了恐慌感。那是自个儿完全透明，所有秘密、心思全都被扒拉出来的恐慌，而顾然对陈浮生一无所知。

“你在害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害你，相反我在救你，你以为光靠那个庸医，能治好你吗？

顾然艰难说道：“可是，这个是梦，不是吗，你也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对，这一定是梦！

陈浮生缓缓说道，“这是梦，也不是梦，你会明白的。时间差不多了，你该醒了。对了，好好体会一下我送给你的东西，记住了，不要对任何人说你有这个东西。

声音越来越远，凉亭如镜花水月般消散，顾然只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小侍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着头俯着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些日子顾然一直是由她照顾，都渐渐的有些熟络起来了。

“没事。

顾然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