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路》

第4章 再见

北山镇集市，周树背着艾洛，三幅字，兽皮和草药等来到北街口外兽皮区，安健早已等在这里了。两人找块空地坐下，安健对周树说了开元宗招收弟子的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周树考虑到艾洛的存在，说不去了。安健很是遗憾。

不远处，三个老头交头接耳，东张西望，没一会，老廖头就看到了安周二人，领着顾肖二人往这边走来。

另一个方向，秦厉带着一个伙计健步走过来，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周树他们，也往这边走过。

双方几乎同时走到周树面前。秦厉先开口：“二位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就是就是，又见面了。廖老头也附和道。

周树：“秦先生，老先生，你们好，是有什么事吗？

秦，葛，顾，肖四人都已看到周树小草药篓子里面的纸卷，均是一喜。

顾老头拱手礼到：“这二位小友，我和这位老友几天前来访这位老廖好友，在他家见到了得自小友的两幅字，惊为神作。不瞒小友，我二人也想买一两幅字悬于厅堂之上，不知小友还有字帖没有了？

那边秦厉：“小友，我受人所托，也想得一幅字回去送人。

周树：“秦先生，差点忘了，上次您给的钱多了，今天刚好遇到您，我这就还给您。

“不用！那就是我给的字钱。

周树：“几位先生，这次只带来三幅字，你们看怎么分？

秦厉：“上次那些字，字体有好几种，我这位朋友只要一种字体，我也说不出来叫什么名字，你这三幅都展开让我看看可好？

“行。

三幅字展开了。“没有。秦厉说出了口。

顾肖二人眼睛盯着三幅字来回扫描，听到秦厉的话，老肖对秦厉拱手说到：“这位朋友，你和我俩正好三个人，如果你要的话，我们一人一幅，可好？

秦厉没回话，却对周树说：“小友，这里面没有我朋友想要的那种字体，敢问还能不能再作一幅？

“秦先生，这些字可不是我写的。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的东西，上次集市偶遇到他，他有事托我代卖，现在这三幅字也是上次没卖出去的。所以不管你想要哪种字体，我都没法给你了。

“可是这字对我的那位朋友很重要，能找到你那位亲戚吗？

“他能找到我，我找不到他。想要他的字，只能等运气了。

“这样啊。如果你遇到那位亲戚，麻烦你让他帮忙给我朋友写一幅字，字体就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那种。你有印象吗？

“我不懂，但是我亲戚他应该记得。

“好，如果办好了，就麻烦小友你送到新台城…

“先生，我都没去过新台城。

“哦，那这样，你就送到这北山镇西街柳条巷郦家，可以吗？

“西街柳条巷郦家，记住了。

“秦某先谢过小友，这里的三幅我不需要，这是字钱，你拿着。说着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周，转头对三个老头说：“多谢三位先生礼让，你们先挑，我已经不需要了。

顾肖三人大喜，给秦厉还礼，取了字帖，给了周树300元，周树说太多了不要，几人非固执地塞给他就走了。

周树递还秦厉给的钱袋，问道：“秦先生，这钱我不要了，字只当我送给你的。

“给你就拿着，还要麻烦你送过去。还有，你好像跟上次见到你时不太一样了，怎么回事？

“我这些天在锻炼身体，胳膊腿和腰背肌肉都变硬变粗了。

“哦，什么锻炼方法呀，十几天就有这么大变化？

“就是跑步，压腿活动腰，仰卧起坐，俯卧撑，单杠双杠，举石锁，这些。

“谁教你的？

“额，…也是我那位亲戚。

秦厉看看安周二人，周树有一米六左右，脸上虽瘦可身上很健壮，安健个头有一米六五，身体匀称，长相英俊。“你俩多大了？

“十三岁四个月。

“十三岁八个月。

“正是练武的好年龄啊。其实秦厉心里有想收徒的意思了，这俩孩子都不错。

“我就要去开元宗报名了。

“哦，开元宗么，不错的宗门。你去不去？

“我还不能去，有些事需要去做。

“可以问一下，你俩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周树。

“我叫安健。

“相见是缘，我就给你俩每人送一个小礼物吧。秦厉说着，从内袋取出两个玉牌，递给他俩。“给安健这个玉牌里面有一部兵级入门的功法，周树这个是锻体功法。你们现在精神力还太弱，无法读取里面的内容，我已经在玉牌上注入了一缕神念，你们把玉牌贴在额头用精神感受它时就能自动引导你们获得功法。好了，我要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去新台城得雨楼找我。两人连忙道谢，目送秦历离开。

周树：“安健，我想去集市上转一圈，你要是没事帮我看一下这些草药。好，你去吧。周树背着艾洛走进集市。

艾洛回忆一下穿越文里面那些男主都是怎么赚钱的：饮食烧烤，小吃，造酒，香水，玻璃制品类的镜子，水杯，瓶子等，火药，枪炮，挖矿炼铁炼钢及后续的器物农具冷兵器，等等太多了，往小的说是赚钱生存，往大里说有的能影响社会局势甚至改变所在世界。

“周树，你对什么方面的生意感兴趣？

“我从小跟着我爹和寨子的大人去河里捕鱼，林子里打猎，最高兴的事就是烤鱼烤肉吃了。有没有这方面的生意？

“烧烤啊！太简单了。你准备烤什么？鱼，兽肉还是牛羊肉？

“都行。

“不是都行的，要考虑利弊。烤鱼的话你不可能自己去捉鱼回来再烤，要买别人送来的，这样才专业。兽肉不用考虑了，怕有人起坏心思在肉里做手脚，万一有这种事闹出人命你赌不起。牛羊肉可以考虑，你们的王朝让不让宰杀耕牛？

“这我不太清楚，要打听一下。

“那么就暂定鱼和羊肉。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卖羊肉汤的？

“好像没有，羊肉汤倒是喝过，不过味道不是很特别好呀？

“那是你们不会煮。我们那里羊肉汤一般都是早上卖，咱们烧烤放在中午和晚上，早上就是羊肉汤。

“还有，干这种生意要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这个小镇还是太小，不过你刚开始勉强就这里吧。你现在钱还有多少？

“上次卖字得了一百二十多，这十几天花了二十多，还有九十多，今天又卖了字，那几个老头给了300，秦先生给了300，加起来快700元了。

“完全够了。先去找个门面房吧。

“好。

他们从北街往南走，过了十字口继续走，在南街中段，看到一个门面房门上贴着招租广告，房子大小还可以。这种小地方没有大城市有牙行那样规范，都是自由租卖，有交易了才去衙门补个手续费。广告上写着想租房的可以去找隔壁杂货铺老板问情况。他们走进隔壁，掌柜的看见有客人来了忙起身问到：“这位客人想要点什么？

“我是来问一下隔壁店铺如何出租的。

“噢，租房啊，我不是房东，我只是替人传话，东家说了每个月租金30元钱。你看可以的话我就带你去见房东。

“少点行不行？

“给你说了我不是房东，跟我讨价没用。

“那好吧，带我去。

掌柜的带着周树从旁边一个不显眼的小门进去，里面是一条很窄的巷子，走了有30多米又拐个弯，看见一个院门，掌柜的大喊：“老管！老管！有客人。等了一一会，“吱呀一声，院门被一个白发老者打开。

“老方，这位客人想租那间店，你们谈吧，说完就走了。

老者看了看周树，说：“你好小先生，我姓管，刚才陶掌柜给你说租金了没有？

“陶掌柜说月租30元。管老先生，我能进店里看看吗？

“当然可以，来吧。

当管先生打开房门后，周树走进屋里。屋子不算小，面积三十多不到四十平方的样子。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和两间房屋。艾洛觉得这里还行，就小声对周树说：“可以，跟他详细谈谈。

经过一番细谈后定下来了，周树和管先生说要到北街一趟，回来再办手续。到北街和安健说了自己要开个饭店，地址给他说了在南街中间，以后找他就来这里。安健很不解问他难道不想修习了，周树给他说自己的路和他不一样。

两人分别后周树又到管先生处汇，合然后到镇衙办领了手续交了费用。给了房东半年的房租。然后回到店铺里。

艾洛这时说：“先回家把你老爹叫来吧。天黑之前，他们回到家，跟周父说了这事儿，周父又高兴又担心。经过商量，明天周父也去店铺帮忙。三个伙计两个厨工都是有的是镇上的，有的是附近乡下的，原来都有住处不用周树安置。所以周树在附近租下一所住宅，和周父住这里，也方便和艾洛交流。

几人经过几天忙碌，终于人员设施都齐备了，比较麻烦的是这里买不到太大的锅，只好用两个锅两个灶台。调料也有麻烦，有几种地球的香料这里没有，最后找了替代品。竹签子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用过，给隔壁杂货铺陶老板说了要求后，陶老板保证说最多五天他能搞来，这一项就包给了陶老板。只差鱼肉供应和试做了。联系河鱼和带骨羊肉供应的事由周父去办。艾洛交代了鱼先不急，等竹签子到货了再上，羊肉骨头可以先来点。肉汤搭配的饼类让街上的烧饼铺给供应。

还有烧烤用具，艾洛给周树画了烧烤炉子和鱼拍子的图，让他去铁匠铺定做，至于木炭这世界很常见，隔壁就有卖。

这几天因为都在店铺里，周树再背着艾洛就很不合适了，所以艾洛把几乎所有预案都提前说给周树父子，艾洛自己在租的房子不用来这边。

周树在店门口上下看看，好像少点啥。忽然想到还没有店名牌匾，写名字自然是交给艾洛了。什么名字那？周记肉汤管？还是周记肉汤烧烤店？还是后者吧。

当刻着漂亮的行书“周记羊肉汤烧烤店的木匾额挂上门头之后，很像那么回事。也引的行人瞩目。

这所房子有一大优点是后院有一个水井，这对开饭店来说太方便了，还有将就能用的下水道。后面两间屋子一个用来做厨房，一个放食材和杂物，艾洛让周吩咐伙计们已经去定州了几个货架，案板等急需的用品。

当天下午，羊肉送来了两只。艾洛已经让周父买稀纱布，但没有，就用最薄的棉布代替，剪裁成合适的小方块，把买来的肉汤香料配好比例，用棉布包成小碗大小的料包，放入锅中，加水多半锅，放适量的盐，羊肉切大块和骨头放锅中开始烧火熬制。锅开了以后随时撇去白沫，肉熟了就捞出放凉，切薄片备用。骨头继续小火熬。期间尝尝咸淡，调至合适偏淡一些。

大约熬四个小时左右已经满屋飘香。看着差不多了，周树让把碗拿来，每个碗里放适量的羊肉片，半把切碎的葱花和一点点盐，还有辣椒，然后让厨子给每个碗里盛汤。又告诉他们吃法：把烧饼掰碎泡在碗里吃。厨师伙计每人一碗，隔壁陶掌柜也被周树叫过来给了一碗。众人吃的热火朝天，称赞味道是真好。一次成功。大家都很高兴。

等都吃的差不多了，周树对大家说：“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的第一锅肉汤也终于做吃。今晚吃过饭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天不亮都要来店里准备开张！夜里周父在店里守着，周树回住处和艾洛汇报了情况。

艾洛说：“第一个事，明天开始，卖多少钱一碗，第二个事，我们那里牛羊肉汤是可以添汤的，就是第一碗喝完了还没够可以去添多半碗汤，而且是不限次数。你们这里要不要也这样？

“价格我和老爹商量过了，20分钱一碗，烧饼和外面一样价格。至于添汤嘛，我觉得不限次数添是不行的，不添的话可能真有部分人一碗不够喝，所以可以添汤一次，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第二天天不亮，汤管里面已经开始忙活了。当天微亮时，周树和两个伙计开始在门口迎客，嘴里吆喝着“新店开业，优惠酬宾之类的话。尝试新鲜是人们的天性，一会就有人进店喝汤，随后不断有人进店。就这样，到十点多的时候，汤已经卖完了。喝过的人都觉得好喝，所以出去一传，便有人也想来尝尝。

下来就是收拾东西，不到中午就工作完了。回去总结，两个汤锅还是太小了，必须搞个大的。

艾洛崔周树去看看烧烤炉子和鱼拍做好没有，如果好了就可以先上烤鱼了。到了铁匠铺，还没有全做好，周树要做的是两个大烤炉，六只鱼拍子，现在只做成了一个炉子和两个拍子。他又回来叫上伙计弄个车先把做好的拉回来。

周树按照艾洛的要求把炉子等东西先拉到住的地方，方便艾洛教他。

这个世界没有蚝油，用植物油代替了，辣椒倒是有。木炭，扇子，剪子，盐，白糖，撒料，刷子，植物油，辣椒面等全部备齐后，用了两个小时左右，艾洛就教会周树怎样烤鱼。

然后艾洛对周树说了对今后非常重要的一段话：“周树，不管是做饮食还是其它挣钱生意，我要告诉你的是，要学会管理和培养手下人才，你不可能事事亲为，要学会把工作分配给下属。你现在是在建立自己的势力，等你从生意中解脱出来这事才算做的合格，你才能好好的去修炼去提高。这个世界既然有修仙者，那么人类攀登过的山峰一定很高很高，你想不想也登上这样的山峰？

“当然想！几年前我妈有病在家养病，那天河对岸来了两拨修仙者在那里打架。本来看样子是不想影响到我们寨子这边的，可是打着打着，其中一拨人被逼急了发起疯来，用了什么大招，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响起，两边都伤到了人。

我们寨子这边有的房子都被震塌了，可怜我妈心脉受损，虽然当时挺过来了，但没过几天就去世了。虽然不是那些人杀死的，但因他们而起，我记得他们两拨人的特点，以后有可能会去找他们讨回公道。妈妈最后那几天跟我说过，咱们凡人太弱了，儿子，有机会的话就去修炼吧，不求修仙长生，练一个强壮的身体也是好的。

“原来这样啊，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故事。好了周树，现在就去一步步实现目标。先去教会伙计们烤鱼。

有了清晰的目标，接下来的事就顺利了，中午在饭店门口试烤试，顾客反应强烈，同时伙计们在旁边学。晚上几个伙计已经能上手了，虽然还有点生疏。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天后，竹签子和铁炉子都交货了。烤鱼烤肉同时上了。因为味道太好，周记烧烤早已传遍小镇，晚上屋内坐满顾客。早上的汤还是不够卖。大锅暂时弄不来，问了陶掌柜，陶掌柜说要到新台城才可能有。周树有了去新台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