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偷偷地将那颗心脏揣入怀中，逃进雨幕时，耳边警笛声与当年审讯室的蜂鸣器重叠。银杏大道的尽头，是正在拆除的宠物医院，废墟中烤箱残骸仍飘着焦糖香，仿佛那是我与他之间的最后一丝温暖。我把冰凉的心脏贴在玻璃渣上，像是最后一次触碰他痉挛的背脊。
就在这时，警察破门而入，打破了我的宁静。我正在往静脉注射掺着面包屑的葡萄糖，母亲织到一半的毛衣裹着解剖刀，毛线的末端系着那颗纽扣，仿佛在告诉我，过去的种种无法割舍。监护仪发出长鸣的瞬间，我听见二十年前的夏夜蝉鸣，那个少年的声音如同风铃般轻盈：“苏晚，你哭起来像融化的杏仁豆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