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御史》

第7章 警察问话

王义听了齐云解释，一双小眼仍不放过成小立。

“咳咳！孙清源看不下去，干咳了两声，心想：这王义怎么回事？真是该敲打敲打了。

“孙校长，王老师，我们请成同学帮个忙，最多一个小时就把人送回来。你们二位放心。何文武说完站起身来，招呼了两人，就往外走去。

成小立心念电转，反复思忖昨天的行为，没想到有什么问题啊。带着一脑子疑问，乖巧的跟在两位警官屁股后头。

齐云看着成小立小意的模样，跟视频里那个奔跑的少年大相径庭，不由得有些好奇。

三人走出办公楼，何文武放慢了脚步，转过头温和的对成小立说道：“成同学是吧，你不用紧张，我们确实只有几个小问题想问一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哦，警察叔叔尽管问，不过我怕帮不上你们，因为我昨天下午才过来报到。成小立认真的说道。

何文武向齐云使了个眼色，齐云立即打开记事本。

“昨天下午三点半左右，你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下午三点半？成小立眉头一皱，不会是昨天爬铁丝网的事被发现了？难道篮球场那有监控？

“额，那时候我刚报到完，在校园里熟悉环境呢。

“具体在哪熟悉环境？何文武职业病，一问起话，整个人就显得很严肃。

“啊，就沿着校园转了一圈。成小立面上恰到好处的现出一丝惊惶。

“就只在附中校园里吗？何文武对成小立的反应很满意，这才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面对警察的时候应该出现的表情。

“额，嘿，昨天转到山大那边的篮球场那，一时好奇，翻过去看了一眼。成小立心想：既然被发现了，索性直接承认。

何文武跟齐云对视了一下，“这孩子说的没什么问题。

“成同学，你从哪里转来的？是体育生吗？何文武随口问道。

“齐云山。成小立答道。“我不是体育生。

“哪里？何文武愣了一下，齐云更是震惊，

“齐云山啊。成小立疑惑地看着两人，“两位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问题，只是，这齐云山在哪？何文武看了齐云一眼，有些好奇的问。

“A省休宁县城。成小立老老实实答道。

“额，那你跑过百米吗？

“没有，不过我跑的挺快的，我们那是山区，整天爬山下河的，小时候，有点淘气。成小立像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昨天就没看到什么吗？何文武有些不死心。

“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嘿，其实，刚跳过去我就后悔了，我们班主任很凶的。成小立有些腼腆。

“那倒是。何文武想起王义那张脸，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好了，成同学，谢谢你的帮助。你可以回去上课了。

“哦，那警察叔叔再见啦。成小立摆了摆手，就向教学楼走去。

“诶，成同学，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想起什么，可以联系我。齐云随手在记事本上撕了一页下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上。

成小立接过电话号码，随便瞥了一眼，就往教室跑去。

何文武点了根烟，看着成小立的背影陷入沉思。

“何队，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齐云掠了掠耳边的秀发。

“从这几句问话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我总感觉这孩子的形象气质跟普通的高中生不太一样。何文武皱了皱眉头。

“您还别说，我也觉得哪里不对。

“哦，对了，小齐，你查一下那个什么齐云山。说到这里，何文武笑了笑。

“嘿，还真是巧。齐云随手点开手机，“吆，还是道教名山呐。

何文武接过手机在某度百科上翻了几页，没什么发现就把手机递回来。

“这条线先到这吧，等下让技术队看一下实验楼外墙上固定排水管的扎条是不是认为破坏的。另外，再从监控上下下功夫。你在这边等一等，然后跟技术队的车回去，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向我报告，我去大刘他们那看看催收公司的进展。何文武说完就直接走了，只剩了齐云一个人苦哈哈的等着打车。

成小立回到教室，正是班主任王义老师的数学课。

“报告!成小立在门口喊了一声。

王义听到喊声，眉头闪过一丝嫌弃，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报告！成小立提高了音量。

“进来！王义把手中的教材直接扔到讲桌上，看着门口的成小立，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

“赶紧回到座位上，不要影响大家上课！

成小立皱了皱眉头，径直往教室后面走去。“这哥们对小爷哪来的这么大成见？

成小立屁股还没坐稳，就听王义在讲台上说：“同学们一定全心全意把学习搞好，别让某些老鼠屎把咱们班一锅好汤搅和黄了。

一屋子同学都向成小立看过来。

“咦，你小子怎么得罪大老王了？赵山山有些好奇的问道。

成小立面不改色，依旧一副乖巧的样子，只是心里早已破口大骂：“老小子，小爷都已经这么低调了，还针对我，非得找个机会打你一耳刮子不可。

下课时间，赵山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走廊里疯，而是趴在桌子上盯着成小立看，“新来的，有什么问题跟山哥唠唠，山哥给你撑腰，什么大老王，在哥哥这儿都不好使。

成小立看着山山哥一脸的青春痘，实在懒得搭理他，只是轻轻留下两个字：“幼稚！

“嘿，赵山山正要发作，忽然上课铃准时响起，昨天那个美女语文老师抱着教材走了进来。

“这两个警察到底是怎么找上自己的？刚刚在附中的校园里就能感受到，昨天那女孩跳楼的的处老楼有问题，整个气的流通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应该是有人布了阵法，这是明目张胆的破坏玄门戒律，今天放学，怎么也得走上一趟了。

“自己这夜行御史的第一桩差事就这样不请自来了。哎，真是麻烦。成小立并没有听课，脑袋里正在思考怎么避过无处不在的摄像头。

“成同学，你来说一下成语上善若水的出处。美女老师抱着双臂，盈盈的看过来。

“啊。成小立并没有听清什么问题，只是隐隐听到什么“上善若水。当下也不迟疑，张口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哇！教室里所有的同学一时间都惊呆了，有人刚要提醒他，问题是什么，却被美女老师眼神警告了一下。

成小立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自己以前在学堂里先生只要提问，无非就是背诵，所以不疑有他，再说一篇《道德经》而已，通篇不过五千言，更何况“上善若水句出第八章，早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整个教室里听到成小立一个人晴朗的声音。有好事的同学直接翻出度娘，照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越来越惊讶，居然一字不差，一字不落。

赵山山正想看他出丑，所以并没有提醒他，老师的问题只是这句话的出处而已，没想到这小子直接通篇背下来。眼神从幸灾乐祸到大吃一惊，再到五体投地，真是变化万千。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诵完全篇，成小立见老师同学全都呆若木鸡，并没有任何反应，以为问题还没结束，不由得狐疑道：“老师，是要把前七章也一并复诵吗？

“额，周采薇这才回过神来。一双大眼闪着难以置信的神采。

“成住同学，虽然《道德经》背得不错，但是上课还是要专心听讲。

“啊，我去，回答错了吗？成小立一张小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

“哥们儿，牛哇！赵大山趴在桌子上冲成小立竖起大拇指。

“所以，老师的问题是。成小立小声问道。

“出处，上善若水的出处。

“这。。。成小立满头黑线，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下可好，又得罪一个老师。

“喂，你这都是从哪学的？赵山山接着问道。

“上学学的啊，成小立随口道。

“你在哪上的小学啊，咱们不是统一的人教版教材吗？赵山山拿起自己的课本有些怀疑人生。

“我没上过小学。成小立有些无语。

“我去，没上过小学，你是怎么考的初中，你是神童吗？赵山山一脸震惊。

“可是，我也没上过初中啊。

“你，难道是走后门进来的？赵山山正义凛然道。

成小立冥神苦思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算吗？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