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证道》

第7章 冤家路窄，寿亭慷慨

凌羽哼着小曲儿，步伐欢快。小黑站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转来转去，兴致高昂。

“唉！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上一次去县城还是六岁的时候，到了后我要来上十个鸡腿，好好的解解馋，哦！对了，还要逛遍小城，玩个痛快！

“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傻不拉叽的！小黑忍不住传音嘲讽。

习惯了小黑的性格凌羽没接话茬，随意问道：“小黑，你现在什么实力？

“兽类是按阶数的，原先我五阶，相当于人类的黄泉境，虽然现在只有一阶，但是只要灵气足够，我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等你到了五阶，是不是就可以变大了？到那时，骑上你肯定特别威风！唉？不对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变成一阶了？

小黑怒笑道：“本体或兴云吐雾或隐介藏形，随心所欲而已！哼！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骑龙？我呸！就算你修为通天也别想！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继而冷哼一声，“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想说，那是耻辱！

“不说算了，小黑！黄泉境的人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只听说过宗师境！

“也不能说是特别厉害，只是杀你这样的小兔崽子挥手间的事儿！

“那我的目标要改改了，我也要达到黄泉境！

“切！武道境以下好修炼，只要有资源，是人都能达到，武道巅峰就要时间累积了，突破到宗师境更是难上加难，若悟性平平还没资源的话，数十年都不一定达到，至于突破黄泉…天赋、悟性、机缘缺一不可！人类的黄泉境大概分为一到九重小境界，每一重晋升灵石消耗都是大量的，黄泉境跟宗师境就是个分水岭，宛如天堑！

“我怀疑你在自吹自夸，可是我又没证据。凌羽瘪瘪嘴，忍不住挤兑道。

“谁还不是个天才了！年纪轻轻就达到五阶，我有傲气的资本！谁像你似的，半桶水的武道初期就沾沾自喜了！

“天才怎么了，黑不溜秋的没我白净帅气！

“臭小子，玩归玩闹归闹，不带侮辱龙的！

……

边走边斗嘴，枯燥的路途，多了些许欢乐。

临近傍晚，凌羽终于站在了小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嘈杂一片，沿街摊位的吆喝声伴随着浓郁的食物香味，闻的凌羽食指大动。

赶了那么久的路，听到这些声音，疲惫感顿时烟消云散，走到摊位前买了两酥饼，顺带着问道：“大叔，悬济堂怎么走啊？

看了看凌羽背着的草药，中年人笑道：“小伙儿卖药啊！朝着主干道直走，见到那酒坊了吗？右拐往里走，到那儿就看见了！

“谢了大叔！

给了钱边走边吃，还不忘往袖口塞了个酥饼，赶了一天路属实饿的难受，早上出来太兴奋带水却没带干粮…交接完草药，凌羽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褪去，城内各家灯火，陆陆续续的点亮，凌羽闲逛许久深感无趣，浑身黏黏糊糊，买了几套合身衣衫，随后找家客栈，开了间上好厢房，沐浴更衣后叫了些饭菜，自顾自的吃着，此时，小黑闻着味儿，一溜烟的钻出袖口。

“你就点了这几个菜，我们很缺钱吗？传出去我脸还不够丢的呢！

“那你自己点去！

“去去去，只点贵的不点好的，什么贵点什么，再来几壶酒！

凌羽拗不过它，被吵的头疼欲裂，无奈起身去给龙爷准备。

酒足饭饱后，小黑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凌羽打着饱嗝吃的肚皮溜圆，缓了缓起身，打算出去逛逛。

此刻街上行人稀稀朗朗，不复白日喧嚣，身旁时不时的有护卫巡逻，铁甲铮铮作响，城内守卫森严禁止私斗，到点宵禁，百姓夜不闭户，钱财宽裕的人，都会选择城池定居。

凌羽现在妥妥的腰缠万贯，想着明天买座宅院，把父母接过来享福也不错！

走着走着一阵脂粉香气钻入鼻尖，前方街道女子聚集，莺莺燕燕娇笑拉客。

凌羽面不改色，转身走进小巷，看着层出不穷的各种小食，心中言语，“明天得给凝霜带些回去，她可爱吃这些小食了。

凌羽闲逛小巷漫无目的，直到尽头，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传入耳中。

“大大，小小，通杀！哈哈！

借着微醺酒意，凌羽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来到骰桌前，取出身上的五十两碎银，全扔在了‘大’上。

“买定离手！

“三四六，大！

凌羽眉开眼笑，继续将百两纹银扔到大上，没想到又赢了！

童子手气就是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赢了一千多两，庄家脸都黑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少爷，手气那么好，应该乘胜追击！

“我不玩了！凌羽见好就收，笑着摇摇头，就在他准备往怀里揣银子，转移到戒中的时候。

“哎呦喂！这不是凌常青家的病秧子么？才赢了这点就不敢玩了？

听到这声音凌羽火气噌噌往上涨，牙齿咬的咯咯响，来人正是褚寿亭！

“我玩不玩关你屁事？凌羽没好气道。

“扫把星！看到你就烦，长那么大没见过那么多钱吧！拿着钱赶紧滚，别影响老子的运气。

褚寿亭边推搡边骂道：“当年怎么没摔死你呢！哦…我知道了，老天爷不收贱命，丢人现眼的货色，哈哈！

褚寿亭揭人揭短字字诛心，凌羽拳头紧了又松，赌坊闹事非明智之举。

“褚老狗！你就剩下嘴了，我和你对赌敢不敢！

褚寿亭就是要激他，让凌羽怎么赢的怎么吐出来，目绽凶光嗤笑道：“小杂种！老子有何不敢！

其他赌客见此动静，都没兴趣玩了，聚拢而来看热闹，庄家唯恐天下不乱，拱火道：“呦！两位爷想怎么玩啊！

褚寿亭淡淡道：“拿两个摇缸来！谁摇的大谁赢！

“褚爷，这…我们也得做生意不是！

“放心，最后赢的钱给你们赌坊两成，稳赚不赔的买卖！

庄家大笑道：“褚爷敞亮，不知道小少爷意下如何？

凌羽满不在乎道：“无所谓！

庄家麻利的安排人清桌，茶水点心面面俱到，两人落座豪赌一触即发！凌羽将所有银子全部推了上去，微笑的看向褚寿亭。对方从容不迫的掏出一沓银票扔在桌上！

不再多言，两人摇起骰子，凌羽依靠灵识，感知骰子点数输少赢多，适当放水，没多久就将褚寿亭杀的片甲不留。

褚寿亭失去了以往的云淡风轻，冷声道：“再来！

凌羽以牙还牙讽刺道：“用嘴？钱呢！

褚寿亭沉着脸向庄家借了五万两，厚厚的银票，用力拍在桌上。

“小畜生，有本事你都赢了去，就赌你桌面上的一万多两，敢不敢？

凌羽摇摇头道：“太小了！五万一把定输赢，我若拿不出来，以命相抵！

“呵！笑话！你的贱命值四万？

不理会褚寿亭的嘲笑，凌羽不慌不忙的收着银票，笑道：“不敢来就算了，反正我赢的，多谢褚老狗慷慨解囊，小爷不奉陪了，我敢赌命，你个老狗却磨磨唧唧的，枉活几十岁！

三言两语，气的褚寿亭火冒三丈，大叫道：“来！你输了若是拿不出来，我会将你千刀万锅，让你父母不得好死。

激将成功，凌羽暗暗冷笑，直接拿起摇缸，片刻后，两人摇缸先后落桌。

褚寿亭满头大汗，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点数，随后松了口气，心中自语：输的一把回来了。

打开摇缸，六六五，十七点！褚寿亭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看向凌羽。

“十七点很大吗？凌羽边笑边拿开摇缸，六六六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围观赌客嘘声一片…

褚寿亭目呲欲裂，猛然起身指向凌羽破口大骂：“你小子使诈！

凌羽冷笑道：“褚大爷这是输不起了？开始狗急跳墙乱咬人了？丢人现眼。

庄家想到丰厚的两成利润替凌羽帮腔道：“褚爷宽心，有赌未为输嘛！要不小的再给您拿点？

庄家根本不怕褚寿亭赖账，谁不知道赌坊背后城主坐镇，他敢赖账离死不远了。

捉贼捉赃，找不出证据，褚寿亭只能悻悻离去，目光冷冷的扫过凌羽杀机毕露，凌羽视若无睹直接给了庄家二万两银票。

“哈哈，小少爷大气。

四万两银票揣进怀里，桌上的银两赏给了旁边看热闹的赌徒，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凌羽趁热打铁，看向庄家说道：“我想买套小院，你劳心帮我寻处好地方吧！

“哎呀！这都是小事儿，我手上有几套地段不错的，现在就可以办好！

“多少钱？

“见外了不是，好的院子也不过几百两，就送给小少爷了，以后常来捧场就行！把凌羽迎到茶室喝着茶，半柱香的功夫，下人就把房契送了过来，签下书契后连同房契一起推到凌羽身前。

“小兄弟，你签下字，明天去城主府更替下房屋名字就行，都打点好了！

凌羽收起双契，笑道：“多谢！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少爷太客气了，小事一桩！我送送你！

庄家看着凌羽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喃喃道：“就没见过哪个赌徒尝到甜头后能收手的，早晚吐出来。

这庄家哪能想到，今日一别，至死都没再见到过凌羽。

给凝霜买了许多好吃的，天降横财，凌羽没了闲逛心思，兴致索然，慢悠悠的回到客栈休息，次日办好房契未做停留，便和小黑返回凌家村。

走在山路上，凌羽总觉得怪怪的，怎么今天这陈家村没人出来打理田地？远看陈家村落，清晨山间雾气，还未彻底散去，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

凌羽收回视线接着赶路，心中有些期待，爹娘要是知道能住进小城里，一定很开心，看着手中的小食，想起了小妹那可爱俏皮的身影，脚步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