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帝王爷无限宠》

第4章 惊春宫宴

花语终于在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后见到了她家主子，忍不住拉着凤止安的手给自己抹眼泪。

凤止安平日里最不喜与别人亲密接触，不过此时凤止安却并不讨厌，还有些感动。这个小宫女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她和原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深厚些。

凤止安无奈哄着花语，“好花语，是我不好，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保证下次不这样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啊！

花语这才止住抽泣，说道：“奴才以为殿下遇到危险了，又不确定，不敢声张，又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奴才真没用，一到关键时候就迷糊，殿下，我太没用了。

原来这个小丫头是恨自己不知该怎么帮她而无助，凤止安决定以后要训练训练她，或许也能成为自己的一个好帮手。能力还是次要的，这份衷心最是难得。那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凤止安吩咐花语把她脱下来的衣服全部烧掉，再到御药房取些金疮药。

花语这才看见她家主子浑身是血，立马要惊声尖叫，凤止安无奈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没事了吧？凤止安确认

花语点点头，凤止安拿开手。

花语悄声问：“主子，您受伤了？要请御医吗？

“不用，有药就行。

“好，奴才天一亮就去。这次花语还挺聪明，没说马上去。

“对了，主子，明日是惊春，今年还是照例举办宫宴，很多大臣和家眷都会来参加，您受伤了，明日还能参加吗？可若是不参加，又该怎么跟皇上说呢？花语犯难了。

凤止安皱眉，想起每次宫宴花销甚大，光是饭菜茶酒一项就几万两银子，可几乎每桌都会有大半剩余，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京中权贵，个个顾及面子，简单动几筷子就算了，而剩下的饭菜茶酒都进了泔水桶。

这还不算宫中各位主子做新衣新鞋所用的布料，辅料，还有主子们赏赐给大臣或者家眷的珍奇玩意儿。据说光是金线一项，每年这一次就要用掉三百二十两，一个普通百姓一辈子花用不完。

最头疼的是每年这样的宴会会弄好几次，可有闲情逸致了，严重助长了安逸享乐，贪腐堕落的歪风邪气，这根儿上的病才真是要命的。

凤止安想着如何废除这个陋习，不过对这个风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盛行的没有信息，看来原主并不了解。

花语亲自把凤止安换下来的衣服烧完，回来看着发呆的主子，花语觉得这两天主子变化很大，尤其今天。但她觉得这样的主子好像有点储君的样儿了，就是有点正事儿了。

天一亮，花语赶紧趁着人少去了御药房拿药，倒也没废话就给了，对止安宫，他们向来不关心，这几年，主子长大了，也不会太刁难了。

凤止安指导花语给自己清洗上药，看到凤止安背上的伤口，花语又是一阵哭，凤止安赶紧安慰：这不算什么。得，这句话说完，花语哭得更凶了，这还不算什么？皮都外翻了。

凤止安一看这得教育啊，要不以后啥也不是啊！于是正色道：“花语，你觉得花颜为什么被人害了？

花语愣愣的不知道说啥。

“那天，她是骗你的，我们一起刚要出宫门，她突然说她肚子疼得厉害，动不了，不能陪我去了，我才让她回来的。凤止安继续说。

花语顿时惊讶无比，手胡乱比划，却不知说什么，凤止安知道她是太震惊，毕竟欺君之罪不是闹着玩儿的。

凤止安做了一个停的动作，花语果然马上停下来，听凤止安说话：“花语，不管以前我是怎么生活的，经过墨兮湖一事，我也是顿悟了，以后，我要做一个有担当的储君，造福百姓。所以，以后我可能会遇到很多事，危险的，阴谋的，你可能在我身边和我共进退？你要想好，如果答应，决不能背叛，还要精明历练起来。如果不答应，我会放你出宫。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可以考虑几天。

说完，凤止安觉得必须得睡觉了，要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会猝死。花语满满心事退下了。

凤止安这边睡得挺踏实，风赢简还在昏迷中。

风赢简的侍卫已经找到他了，看到主子无性命之忧也算松了一口气。这次是他们大意了，着了敌人的道儿，还好主子没事，否则他们疾风十二骑也不用活了。

此时几个人正商议该如何安排主子，主子现在昏迷，无法下命令。最终风赢简第一侍卫，也是疾风十二骑首领，壬风决定让主子继续在医馆养伤，派人速去接神医李道全，等李道全诊过之后再做定夺。

因为凤北念不让凤止安上朝，也不理会她，基本是让她自生自灭。所以她相对比较自由，比如一觉睡到正午啥的也行。

凤止安醒了之后感觉又活过来了，就是背后的伤有些疼。这伤药不咋地，有时间了得自己配点，这一天天的这么刺激，说不定哪天又用上了。唉！

花语眼睛红红的，一进来扑通就跪下了，凤止安以为她选择离开，可小丫头却说：“殿下，奴才自小跟着您，除了跟着您，奴才也不会干别的。也从没想过背叛殿下，以后更不会。所以殿下，我考虑的不是要不要留在殿下身边，而是我太笨了，啥都不懂，怎么为殿下做事呢？说完又哭。

凤止安心中吐槽：这咋还哭上瘾了？

凤止安让花语先起来，耐心劝解：“虽然一个人的能力很重要，但一个人的衷心才是最难得的。因为能力可以训练，但衷心却是一个人的心性决定的，你明白吗？

花语瞬间清醒，眼睛里有光芒闪过，“主子，我可以训练，我能吃苦，我…

凤止安及时打住了花语表决心现场，说训练的事以后再说，能不能先弄点吃的来。花语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忘了主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用过膳。

凤止安心说是从昨天一天到现在好吗？

用过膳后，花语立即安排宫宴事宜，首先就是选服装。

凤止安思量片刻，选了一件细棉布杏色长裙，外罩冰蓝色宽袖及腰上衫，上衫的料子也是普通的锦缎。

花语顿时皱眉，觉得不妥，这肯定又会被他人说道。

凤止安却不在意，只对花语说她自有主张。花语也觉得主子肯定有她的用意，也就不再坚持。

宴会申时准时开始，各大臣及家眷自然要提前到等着皇上的。申时刚到，皇上便由一众人簇拥着到来。众人不由细看皇上身边之人都有谁，这是一种风向，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能巴结上谁就赶紧去。

皇上身边多半是少男少女，晚辈多些，凤永华，司马蓝心，大皇子凤容，司马蓝心的哥哥司马卿，凤永华的弟弟，凤同博，其余宫女太监随身伺候的人。

大皇子凤容朝着凤止安点点头，凤止安也点头回应。二人没有太多时间在一起，大皇子是住在宫外的。

众人按照位次坐好，凤北念提酒致辞：春来万物苏醒，雨润禾苗肥壮，九华得先祖庇佑，诸年风调雨顺，今日惊春节，朕与诸位庆，丰年足，天下兴！诸位，请满饮此杯！

众人纷纷站起举杯同庆。

先喝上一杯，整个仪式，接下来就是才艺表演助兴环节，要不大家干坐着等开席也没意思。

凤止安想着心中之事，低头喝茶。无心欣赏节目。无非就是抚琴跳舞，作画写诗之类。

柳子玉自凤止安进来就有意无意看向她，可凤止安却一眼没瞧过自己。昨日司马蓝心告诉了他凤止安在念曦宫跟皇上说的话，什么少不经事，识人不清，最可气的是还说此生绝不纠缠。这对他是侮辱，柳子玉眯眼盯着凤止安，仰头猛灌了一杯酒。

凤永华向司马蓝心使了个眼色，司马蓝心会意，站起身对着皇上行礼道：“皇上，今日惊春，天儿大晴，多好的寓意，不如请太女殿下演个节目，以表对上天敬畏。

众人目光刷啦啦全投向凤止安，凤止安却淡定喝茶，心说：瞅我嘎哈？

凤北念皱皱眉，演啥啊？她会啥啊？

凤止安正愁如何发作，司马蓝心就给她搭了梯子。于是站起身来对着皇上道：“皇上，司马姑娘所言甚是，上天护佑我九华，作为一国储君，自然要敬天悯人，以慰先祖。

众人瞪大眼睛，哈？这是从凤止安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吃喝玩乐，任性胡为，到现在还没上过朝的太女？

凤北念也极其震惊，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看着和她的亲生父亲极其相似的那张脸，凤北念恨意顿生，她突然就想看她丢脸的样子了。只“嗯了一声。

凤容心中叹息，母亲一直不喜他和妹妹，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和他们的父亲有关吧！

凤止安可不在意这个老女人的心思，命人取琴过来，古琴这玩意儿她都玩腻了，还想难为她？

琴声起，舒舒缓缓，如春天的流水，喜鹊的鸣叫，冒头的小草，抽芽的嫩柳。然后，凤止安清润的嗓音响起：

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

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

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

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

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

小暑不算热,大暑三伏天;

立秋忙打靛,处暑动刀镰,

白露烟上架,秋分不生田,

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

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

大雪河叉上,冬至不行船,

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一曲唱完，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这也太好听了，整首词都是五言绝句，这还能配上乐曲？

户部尚书顾不得大殿上，激动地跑过来问凤止安：“殿下，殿下词曲中唱的可全部是节气？

“正是，王大人以为如何？凤止安微笑问道。

“好啊，好啊，这对于百姓来说太有价值了，殿下有所不知，每年因为掌握不好节气，时常有延误种植的事发生啊！这一延误可不得了，轻则影响收成，重则颗粒不收。有了完整的节气顺序，就可以大大减少这种情况。只是要麻烦殿下整理出来，刚才并未记得全。

凤止安一口应下。

“太好了，殿下您真是心系百姓啊！户部尚书是真喜欢这个东西，但也不忘拍马屁。

司马蓝心要气死了，本来想让她出丑，却长了她的志气。不由得阴阳怪气说道：“还不知道准不准呢，有啥可炫耀的？

她声音不小，在场之人都能听见，凤永华也帮腔道：“是啊，殿下，若是不准，岂不害了百姓，这可是生计大事，不可儿戏啊！

柳子玉却满是震惊，今日的凤止安给他的震撼远比上次还要大，且不说他的琴声，歌声，就她现在的气势已经是自己望尘莫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自从上次墨兮湖的事后，凤永华就不敢再叫凤止安 “姐姐了。凤止安心说，倒也学乖了，就是不长记性。

凤止安站在大殿之上，单手背后，昂首挺胸，不慌不忙说道：“永华郡主多虑了，此乃本殿经过五年验证后得出的，每年寒来暑往，每月气候变化，每日月落日升，本殿都一一记载，经过无数次校正之后才成此歌，名《节气歌》。王大人可放心颁行下去，令百姓依节气耕作，不可荒废。若有人阻碍施行，怕是盼着我九华五谷不收，按律问责。

最后几句铿锵有力，不容置疑，太女储君的气势全开，众人齐齐震慑。

司马蓝心和凤永华闹了个没脸，也不再揪着不放，毕竟，她们也不懂这些。

凤止安趁热打铁，向凤北念再行礼道：“皇上，儿臣今日有一事要与在坐众位大臣商议商议，也与家国生计有关。

凤北念凝眉不悦，摆手拒绝，“今日乃饮宴娱乐，不宜商讨政事。

凤止安岂会听她摆布，今日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坚持道：“正好与饮宴有关，况且离宴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妨听听儿臣所言，毕竟儿臣也是司礼监钦封的储君，如何能不为皇上分忧呢？

凤北念愤怒不已，拿司礼监压她，更难受的是她还真没法反驳。司礼监掌管皇室册封、礼仪之事，尤其在储君问题上，甚至凌驾于她之上。否则，她怎么会让凤止安当这个储君？

凤北念强压怒火，“说

凤止安扫视一周，目光悲凉，缓缓说道：“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可能体会得出这《节气歌》中的深意？

凤止安并不等人回答，继续道：“每一句歌词都是百姓辛苦劳作的缩影，他们顶着风吹日晒，从种到铲到收，四季不休。我们餐桌上的每一粒米都是他们亲手搓出来的，我们喝的每一口酒都是他们一点一滴酿出来的。正所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各位再看看我们今日，以及以往的宴会，有多少饭菜茶酒进了泔水桶？各位都是社稷肱骨之臣，为国为民操劳，理应享受更好的生活，可如此铺张浪费，各位于心何忍啊？若是这些传入百姓耳中，必然民愤难平。皇上，儿臣今日为社稷永固，恳请皇上废除一应宫宴，杜绝奢侈腐化之风。

整个大殿安静极了，凤北念怒极反笑，“哼！好！好！你是在指责朕奢侈无度？还是享乐无为啊？朕的好储君。

有的大臣大气不敢出一下，神仙打架，他们就别掺和了。可有的大臣却满是赞赏，九华国有希望了。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们下一代的君王，竟有如此才能和胸怀，九华复兴，指日可待！这其中包括户部尚书，王德民，当朝左相段牧之。

二人心想：这么好的苗子可得好好养着，于是段牧之率先走到大殿之中，行礼后，凛然说道：“皇上，殿下所言甚是，所谓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奢华浪费，上行下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是以，臣附议。

接着是户部尚书王德全，司礼监监正箫图礼，均附议凤止安的提议。这却是凤止安没想到的。

凤北念神情阴冷，好啊，这个小贱种居然不知不觉这么有影响力了？是她小瞧她了。也是，那个人的女儿，想必也差不了。

凤北念极力压制终于平静一些，假意说道：“是朕失察了，想着与百官同乐，不想居然有浪费的事情发生，御膳房有失职之罪，上下人等按律处置。两位爱卿为国为民，朕自当准奏。

“谢皇上，皇上英明。众人起身附和。

今日吃席众人哪还敢不吃，撑死了也得把桌上饭菜吃完，可不能浪费啊！

凤止安的《节气歌》和即兴作的诗很快在民间流传开来，很多文人墨客给诗题了很多题目，此是后话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