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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太甜宠

《思君太甜宠》

上官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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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思君太甜宠是知名作者“上官夜玄”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宁王楚素夕展开。全文精彩片段:顾曼曼见顾萧何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心里知道大事不好。这一刻还是来了,她爹什么都知道了!她极力稳住了心绪,手下意识护住腹部,现在唯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的救命稻草。自从那日被捆回丞相府,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只盼着顾萧何若是知道她闯了什么祸,能看在她要去做宁王侧妃的份上,不要对她下死手。“父亲,我不是有心的,我已经知道错了……顾曼曼立即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求情:“父亲,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你让女儿做什么,女儿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了!顾曼曼心里很清楚,顾萧何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心中只有权势富贵,他心中看重的都是那些嫡出子女。若不是自己腹中有了宁王的骨肉,只怕顾萧何都未必记得有自己这个庶女。她这一次的确是闯了大祸,根本不敢有丝毫辩解,只能干脆利落的认错,她扬起小脸,面上尽是泪痕:“父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女儿自知万死难辞其咎。求父亲饶过女儿。日后女儿去了宁王府做侧妃,一定会为父亲分忧解难的。女儿腹中的孩子,日后也会好好孝敬外祖的。指望顾萧何念及父女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她只能跟自己的爹谈价值。她腹中怀着皇室血脉,她将会是宁王侧妃,她还可以为丞相府带来更多的好处。看到顾曼曼有意无意的将手停在腹部的位置,顾萧何眸色一闪,这个逆女心思还挺多。他面色一沉,语气冰冷:“什么宁王侧妃,你在做什么美梦?你是要去宁王府做贱妾的,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可能?顾曼曼大惊失色,几乎站立不住,连忙问道:“父亲,我明明是要去做宁王侧妃的,怎么会变成做贱妾?“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就是因为你得罪了清阳公主,公主不高兴,你就只能做个贱妾!顾萧何狠狠的看了顾曼曼一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丞相夫人王静淑恰好在这个时候踏进了院子,老远就听到了顾萧何的话,顿时心头一喜。因着顾曼曼这个贱蹄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了宁王,还可以凭着肚子里的孽种做宁王侧妃,王静淑这几日心火旺得很。现在听到顾曼曼得去宁王府做贱妾,顿时神清气爽。她先是低声嘱咐了心腹丫鬟一句,看着丫鬟小跑着离开了。这才快步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打量了一番顾曼曼,看着这个贱蹄子不可置信的灰败脸色,她心里真是痛快极了。“曼曼,青天白日的,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王静淑极力压住幸灾乐祸的神情,阴阳怪气的说道:“明明是要去宁王府做个贱妾,怎么敢肖想能去宁王府做侧妃呢?你只是个小小的庶女,可真是敢想,就你也配?“不过是一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也就会一点以色侍人的手段,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做主子的命?曼曼,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你是妾室所出,天生就是侍候人的贱婢,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做主子?“你到底叫我一声母亲,难道我还会特地害了你?现在好了,背着我筹谋了这许久,能爬上宁王的床榻,你应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吧?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个可以被随意买卖的贱妾!真为你感到惋惜,怎么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呢!顾曼曼看着王静淑得意洋洋的神情,那些话就像利剑一样,直直的往她的心口戳。但是她不敢在此时贸然顶撞,顾夫人的厉害可不止于嘴皮子功夫,这些年她早已深深领教过。“母亲教训的是,曼曼知错了。顾曼曼就算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也是不露声色的。王静淑看着顾曼曼那副乖顺的样子,心里可不大满意。这个惯会做戏的贱蹄子,就是用这副样子骗过了她。贱蹄子若真成了宁王侧妃,可不就反了天了!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这个贱蹄子天生贱命,得了机会也照样抓不住。她有些烦躁的看了外边一眼,当看到梁雅兰已经被人推搡了过来,她这才重新露了笑脸,今日她定要好好出了心中恶气。梁雅兰被强行带过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形,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一进门看到屋里的阵势,心里面叫苦不迭。她慢吞吞的挪到了王静淑面前,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给老爷,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特地派人叫了我来,有何吩咐?王静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直往梁雅兰脸上招呼。一声闷响,梁雅兰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她立即就落下了泪,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夫人现在越来越跋扈了,当着老爷的面就敢动手了。梁雅兰有意无意的将柔弱无助的目光投向了顾萧何。看到王静淑进来,顾萧何就坐下了,瞧着梁雅兰的神情,他漠然的别过了脸。又开始了!王静淑看到这个狐媚子劲儿就来气,她这些年真是看的够够了。“什么意思?自然是替老爷教训你!王静淑毫不客气的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第 51 章 顾曼曼被虐得很惨这下好了,梁雅兰左右两边的脸肿得对称了,看着心里舒服多了。顾曼曼看得心头不忍,仗着腹中孩儿,大着胆子跪下来求情:“母亲,这一切都是曼曼的错。求母亲不要责怪姨娘,若母亲心中实在有气,就冲着曼曼来吧。“过来几个会喘气的,给我把这个骚浪蹄子拉开!王静淑轻蔑的看了顾曼曼一眼:“你少给我来这套。别以为你挺着肚子我就拿你没办法。当即就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顾曼曼架开了。王静淑并不是个莽撞的人,她心里很清楚,就算顾曼曼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但肚子里的那个总还是金贵的。看顾萧何都快气疯了也没动顾曼曼一根手指头,她心里就有了分寸,所以她才会把梁雅兰叫过来。“梁雅兰,你不是问我是什么意思?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你教出来的小浪蹄子,未曾婚配就丢了清白,腹中连孩儿都有了,这样的丑闻还闹到人尽皆知,丞相府的脸面都被你生的那个贱蹄子丢尽了!“这还不算,你养的小浪蹄子,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竟然还得罪了清阳公主,给丞相府竖了一个强敌。顾曼曼犯下这样天大的过错,你说该不该教训?王静淑用眼神示意,当即上来了两个婆子,按住了梁雅兰。“再怎么说,曼曼还是叫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舍得将她如何,那就只能狠狠教训你了!话音一落,王静淑左右开工,又连连扇了梁雅兰好几个嘴巴子。梁雅兰被死死按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生受了。听说寄托了厚望的女儿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打击,本来她还以为这一次能借着顾曼曼的东风翻身,甚至还在心里畅想以后要如何跟正房叫板。不成想形势急转直下,女儿怎么就那么苦命,她禁不住泪如雨下的哭诉:“夫人,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曼曼啊,曼曼她世面见得少,才会见了清阳公主也没能认出来……王静淑一听这话,禁不住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往日出门没有带上你的好女儿,没能让她识尽皇城权贵,才会让曼曼遇上贵人也不自知了?“夫人向来贤德,妾身自然不敢妄加揣测。梁雅兰连忙垂下眼,掩住了愤恨之色。这丞相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她并非不让曼曼出门,可是去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宴会。就是去了,也只能见到一些小官之女,或是庶女之流。而那些权贵云集的圈子,夫人则会把控的死死的,根本就不会给她们母女丝毫出头的机会。王静淑瞥了梁雅兰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定是不服气,当即嘲讽出声。“有些人,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你想去结交权贵,也要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算我将你带过去,人家只要知道曼曼是庶出,反倒会瞧不起她。我这一番慈母之心,也是不想曼曼白白受人羞辱。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倒显得是我居心不良,容不得人似的。王静淑根本就不怕梁雅兰上眼药,她身为正室,自没有看着妾室坐大的道理。顾萧何爱惜官名,平日也没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只要她不出格,顾萧何对后院之事,都是任由她作主的。顾曼曼既然生来是个庶女,若是表现的乖顺些,她还可以破格抬举一两分。偏偏这一对骚浪蹄子不是个安分的,总是想法设法往上钻营,甚至能私自搭上宁王府的门路,那就不能怪她往死里压制了!“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被王静淑毫无顾忌的提及出身,梁雅兰面色一白,若不是家道中落,她本也是个千金小姐,何至于做了丞相府的婢女,又做了顾萧何的妾室。梁雅兰还在暗自伤怀,王静淑又疾言厉色道::“既然身为庶女,知道自己世面见得少,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偏要跑出府去惹事生非。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不知悔改,看来是我从前太过纵容你们了!今日定要给你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今日的机会太难得,王静淑当机立断,转身喝道:“上家法。顾曼曼顿时心里一颤,看着伶俐的下人顷刻间就备好了凳子,鞭子,刚想出声求情,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惊恐万分的梁雅兰被婆子按在凳子上。梁雅兰被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刚挨了一棍子,就痛得嗷嗷叫唤,她泪水涟涟的望着负手而立的顾萧何:“老爷,老爷你饶了妾身吧!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看着曼曼,再不会让她闯祸了!顾萧何抬头望过去,面上不禁浮起嫌恶之色。梁雅兰挨过巴掌,一张姿色尚可的脸已经变得红肿不堪,根本就引不起半分怜惜。再加上,这可不是后院的争风吃醋,而是牵连到了朝堂。顾萧何现在一想到清阳公主就头疼万分。他将视线收了回来,面色黑如锅底。一句话都没说,大步走了出去。梁雅兰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萧何决然而去的身影,还来不及体会心上的酸涩,就先体会到了身上的剧痛。“啊……顾曼曼听着梁雅兰杀猪般的嚎叫,眼睁睁的看着板子一下一下的砸在梁雅兰身上。没过多久,梁雅兰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褴褛不堪,股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就触目惊心。顾曼曼看着她娘的惨状,眼里闪过阴骛跟狠毒。王静淑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这样光明正大的教训她们母女。若不是楚素夕那个该死的贱人,故意隐瞒了清阳公主的身份,害的她被清阳公主记恨。她也不会因此丢掉宁王侧妃的身份,她娘也不会挨下这顿毒打。只差一点点,只要她成功做了宁王侧妃,她就可以摆脱这种任人欺凌的日子,她娘在丞相府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贱人毁了!顾曼曼只要一想到,楚素夕以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只能是一个任人买卖的贱妾,她就觉得不甘心。她一定要想法设法把那个该死的贱人拉到淤泥里来……第 52 章 一个贱妾,也敢说“嫁“楚府一举升为长平府,自然是今非昔比。即使楚重山为人孤直,来长平府走动的人还是比往常多了不少。林宛柔每日忙着接待各家女眷,应付各式各样的试探,已然忙的脚不沾地。楚素夕因着择日完婚的圣旨,已经算得上待嫁的新娘,不宜见客。她窝在自己的抱月轩里,清静的很。她心里记着素云的教训,冷眼瞧了几日,打发了几个不安分的丫头婆子出去,留下几个考察备用,算是整顿了自己的院子。抱月轩的医书楚素夕早就吃的透透的了,特制了一批药丸药粉之后,闲来无事,她决定自己亲手绣嫁衣。上官王朝的世家女,若是有底蕴的人家,女子一出生,家里便开始准备嫁妆。大到田产铺子,小到衣食起居所用物件,都要一一备齐。这是为了女子出嫁之后,日常嚼用都无需看夫家脸色。若是女子能自己亲手绣嫁衣,也能得夫家高看两分。上一世,楚素夕就是自己亲手绣的嫁衣。那时候她一心思慕宁王,还以为会终成眷属,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意,早早就开始绣嫁衣。上官景安听说之后,还曾大言不惭的对她说:“素夕,你穿粉色最为娇俏动人。楚素夕并未多想,还真的欢天喜地的绣好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粉色嫁衣。思及往事,楚素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她自己太傻,上官景安其实也没怎么掩饰过他内心的轻视。自古以来,但凡大婚,正室都是一身大红色嫁衣。所谓的粉色,是妾室才用的颜色。上官景安对她说喜欢粉色,玩弄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所幸,那身粉色嫁衣最终也没能派上用场。这一世,她不再是被人看轻的傻子,她会是上官夜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上官夜玄待她不薄,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打算亲手绣好嫁衣,聊表寸心。这样想着,楚素夕决定出门,她抬眼看了看,最终定在一个瘦削的身影上:“翠芝,你跟我出去一趟。上回让翠芝卖镯子,瞧她办事还算妥当,这次便带上了这个丫鬟。“是,郡主。被点中的翠芝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低眉顺眼的跟在楚素夕身后,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上官王朝还算开放,虽然对女子品行声名要求严苛,但是并不过分讲究男女大防。女子亦可抛头露面,若要出门逛街,也是寻常之事。楚素夕将皇城的布店和绣庄逛了一圈,却得知所有正红布料全部被人预定了。现在又接近年关,再想要好的新布料,最快也要等到来年开春。楚素夕最后停在了皇城最大的布庄,锦绣山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接待了楚素夕,听明了她的来意,照旧还是那番说辞:“还请小姐恕罪,咱们店里的红布已经被客人预定一空,新布料要等来年开春才有,小姐还是去别家看看吧。纵使是内敛如翠芝,也能感觉出这其中必有猫腻了,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你们可是皇城最大的布庄,怎么会连一匹红布都找不出来?难道还嫌银子烫手不成,生意送上门都不想做了?管事被翠芝一通抢白,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加重了语气,不耐烦的开始赶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做生意也讲究个先来后到,谁让您二位迟了别人一步?您二位若真是急用,在这里干耗着也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趁早去别家看看。因为楚素夕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锦绣布庄里达官贵人来得并不少,管事的也只当是楚素夕是寻常官家小姐,并不如何殷勤耐心。“呵。一声轻笑,从楚素夕的唇角溢出,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管事立即安静下来。这一声轻笑,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说是嘲笑,似乎太过轻柔。说是愤怒,却又十分平静。作为迎来送往,见多识广的大管事,他本能的感觉自己碰到了硬茬子。楚素夕抬起头,目光没有停顿,直直的射向了管事,语气淡淡的:“你们也不必欺负我不懂行,皇城这么大,你们是屹立多年的大布庄,每年的行情你们不说了如指掌,也定是心中有数的。眼下年关将近,正是生意兴旺之际,你们根本不可能没有存货。“毕竟,若是客人上门要什么布料,你们偏偏就没什么布料,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规矩。若是按照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方式,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开布庄,只怕老早就无人问津了,怎么可能还有如今的规模?“至于来年开春才有新布料,更是显而易见的搪塞之词。楚素夕说着,目光变得凌厉:“开春之际雨水多,如此潮湿,并不是运送布料的好时候。若是遇上梅雨时节,好好的布料泡了水,可就卖不出价钱了,不仅赚不到银子,只怕会赔的血本无归。你们也不是刚入行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店家,怎么可能不懂得其中厉害?听得这番犀利的问话,大管事禁不住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楚素夕。楚素夕今日穿着一身棠紫色的月牙罗裙,掐花对襟棉袄绣着一簇一簇的白梅,头上梳得垂云髻,上头斜斜额插着一支玉兰簪子,耳坠是细小的珍珠粒。横看竖看都是一副低调的官家小姐装扮,本以为是什么也不懂的闺阁小姐,没想到竟能将布料生意的关窍说得头头是道。此人不可小觑,生意场上以和为贵,断不能开罪了这样的聪明人。管事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着楚素夕躬身道:“小姐恕罪,送上门的银子哪有不想赚的,实在是……我们也是不得已,无论如何,我们布庄的确是拿不出一匹红布了……说着,管事还小心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然后才小声的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丞相府好事将近,听说顾六小姐马上要嫁进宁王府。丞相府派人来预定了所有的红布,说是要风风光光的送女出嫁。嫁?一个贱妾,也敢正大光明的说“嫁了?第 53 章 演的一场自欺欺人楚素夕闻言,不禁挑了挑眉,诧异的看了一眼管事:“丞相府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手笔,今日我主仆二人都快将全城的布店和绣庄都跑遍了,难道丞相府还能将全城的红布都买了?管事摇摇头,一脸的为难之色:“这倒是没有。只是丞相府已经放出话来。年关之前,绝对不许一匹红布流到寻常人家。听说这也是宁王的意思,毕竟那相府千金肚子里揣得可是皇室血脉,端得是尊贵无比,保不齐日后也是要母凭子贵,总有一天要飞黄腾达的。想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要将喜事办得格外的隆重一些。这样的权贵,我们小店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说着管事躬身行了一礼,面带歉意,诚恳的说道:“还请小姐见谅,并非是我们要存心与小姐为难,实在是小民不敢与官斗。我们虽是皇城底下最大的布庄,说到底也只是小小商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以卵击石的行为。像丞相府跟宁王府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天皇贵胄。自然是人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管事不禁长叹一口气:“别说人家只是不让年关之前卖红布,就算是不让卖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人家可以手眼通天,我们只能听命行事。天子脚下,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我们也是万般无奈……知晓了背后的缘由,楚素夕也无意跟店家过不去,一挥手打断了管事的长篇大论,温声道:“我已经明白了,你无需多言。管事见楚素夕面上已无责难之色,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再不敢提赶人的话,招呼人上了茶水,然后恭敬道:“那小人先退下了,小姐您请自便。反正也不可能买到红布了,楚素夕干脆坐了下来。她端着茶水,回想起管事方才说得话,不由在心里冷笑。圣旨已下,顾曼曼贱妾的名分已经定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就算她肚子争气,能生下一个皇长孙,她也只能一辈子做个贱妾。丞相跟宁王这般大费周章截下全城的红布,好似顾曼曼入宁王府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也就能蒙蔽不知内情的百姓。这样自欺欺人的把戏,是断不可能糊弄得了世家大族的。他们这样煞费苦心的折腾,无非是为了给丞相府宁王府做脸面。楚素夕眯了眯眼,既然他们想要这个脸面,她就偏偏要狠狠的戳破。她的脑海里忽的浮起一个人来——安平郡主。这位安平郡主乃是季元帛之女。季元帛出自太后母族,一家都是武将,俱埋骨沙场,也是满门忠烈,独遗下一个孤女,养在太后膝下。安平郡主亦是皇帝的外甥女,名为郡主,得太后跟皇帝厚宠,绝对是当公主一般金枝玉叶的长大。如果清阳公主算是皇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霸王,那么安平郡主就是让人不敢招惹的小霸王。这个安平郡主自小习武,骄横跋扈至极,上一世,没少针对楚素夕。楚素夕在这个小霸王手里可是吃了不少闷亏。楚素夕如今想来倒没有什么恨意,只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安平郡主会对她抱有敌意,全都是因为顾曼曼的挑拨。在她看来,安平郡主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本性却是不坏的。这一世,她要将安平郡主拉到自己这边来。这么大的一个助力,可不能再让上官景安跟顾曼曼哄走了。楚素夕在心里算算日子,三日后,在外静养的太后就会回皇城。而这位安平郡主则会偷摸着提前溜回来,为的就是想买一匹红布绣嫁衣。只因为,安平郡主的心上人乃是一位刚回皇城的将军。巧了,这位将军正是楚素夕的娘家表哥林浩轩。前世也是顾曼曼总说林浩轩欢喜着楚素夕,才惹来了安平郡主的妒恨,明里暗里的跟她为难,做了不少让她头疼上火的事……许是无巧不成书,楚素夕正在头疼要怎么从茫茫人海里将这个小霸王逮出来,打算来个不经意的偶遇,好给这个小霸王一个新的认知,眼前便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出现在店门口,梳着一个百花髻,其中点缀着粉色的宝石,那宝石的成色极好,透着淡淡的光泽,直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个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生动的很,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显得又精神又明朗。她先是探头望了一眼布店,又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贼头贼脑的摸进了布店。一边往里走还不忘记时不时的往身后瞅几眼,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这个机灵娇憨的模样,直把楚素夕看得会心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位安平小霸王,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安平郡主眨巴着眼睛,来回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甩开了侍卫。

来源:2c   主角: 宁王楚素夕   时间:2023-04-07 12:08:16

《思君太甜宠》小说介绍

现代言情小说《思君太甜宠》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上官夜玄"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宁王楚素夕,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楚素夕像是突然被响捶击中,或许是上一世至死之前,上官夜玄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以至于她惯性的忽略了上官夜玄的身份地位他身为一国太子,日后必定要继承大位,诚如清阳公主所言,后宫定不会空虚,会出现许多的"姐姐妹妹"一想到上官夜玄身边还会有不少爱妃围着他争风吃醋,个个都会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楚素夕心里有些闷闷的,她下意识的垂下脑袋,想要掩去自己莫名的情绪上官夜玄瞥了楚素夕一眼,眸底划过一道精光他想......

思君太甜宠第16章

顾曼曼见顾萧何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心里知道大事不好。
这一刻还是来了,她爹什么都知道了!
她极力稳住了心绪,手下意识护住腹部,现在唯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自从那日被捆回丞相府,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只盼着顾萧何若是知道她闯了什么祸,能看在她要去做宁王侧妃的份上,不要对她下死手。
“父亲,我不是有心的,我已经知道错了……顾曼曼立即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求情:“父亲,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你让女儿做什么,女儿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顾曼曼心里很清楚,顾萧何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心中只有权势富贵,他心中看重的都是那些嫡出子女。
若不是自己腹中有了宁王的骨肉,只怕顾萧何都未必记得有自己这个庶女。
她这一次的确是闯了大祸,根本不敢有丝毫辩解,只能干脆利落的认错,她扬起小脸,面上尽是泪痕:“父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女儿自知万死难辞其咎。
求父亲饶过女儿。
日后女儿去了宁王府做侧妃,一定会为父亲分忧解难的。
女儿腹中的孩子,日后也会好好孝敬外祖的。
指望顾萧何念及父女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她只能跟自己的爹谈价值。
她腹中怀着皇室血脉,她将会是宁王侧妃,她还可以为丞相府带来更多的好处。
看到顾曼曼有意无意的将手停在腹部的位置,顾萧何眸色一闪,这个逆女心思还挺多。
他面色一沉,语气冰冷:“什么宁王侧妃,你在做什么美梦?
你是要去宁王府做贱妾的,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怎么可能?
顾曼曼大惊失色,几乎站立不住,连忙问道:“父亲,我明明是要去做宁王侧妃的,怎么会变成做贱妾?
“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
就是因为你得罪了清阳公主,公主不高兴,你就只能做个贱妾!
顾萧何狠狠的看了顾曼曼一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丞相夫人王静淑恰好在这个时候踏进了院子,老远就听到了顾萧何的话,顿时心头一喜。
因着顾曼曼这个贱蹄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了宁王,还可以凭着肚子里的孽种做宁王侧妃,王静淑这几日心火旺得很。
现在听到顾曼曼得去宁王府做贱妾,顿时神清气爽。
她先是低声嘱咐了心腹丫鬟一句,看着丫鬟小跑着离开了。
这才快步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打量了一番顾曼曼,看着这个贱蹄子不可置信的灰败脸色,她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曼曼,青天白日的,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
王静淑极力压住幸灾乐祸的神情,阴阳怪气的说道:“明明是要去宁王府做个贱妾,怎么敢肖想能去宁王府做侧妃呢?
你只是个小小的庶女,可真是敢想,就你也配?
“不过是一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也就会一点以色侍人的手段,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做主子的命?
曼曼,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你是妾室所出,天生就是侍候人的贱婢,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做主子?
“你到底叫我一声母亲,难道我还会特地害了你?
现在好了,背着我筹谋了这许久,能爬上宁王的床榻,你应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吧?
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个可以被随意买卖的贱妾!
真为你感到惋惜,怎么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顾曼曼看着王静淑得意洋洋的神情,那些话就像利剑一样,直直的往她的心口戳。
但是她不敢在此时贸然顶撞,顾夫人的厉害可不止于嘴皮子功夫,这些年她早已深深领教过。
“母亲教训的是,曼曼知错了。
顾曼曼就算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也是不露声色的。
王静淑看着顾曼曼那副乖顺的样子,心里可不大满意。
这个惯会做戏的贱蹄子,就是用这副样子骗过了她。
贱蹄子若真成了宁王侧妃,可不就反了天了!
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这个贱蹄子天生贱命,得了机会也照样抓不住。
她有些烦躁的看了外边一眼,当看到梁雅兰已经被人推搡了过来,她这才重新露了笑脸,今日她定要好好出了心中恶气。
梁雅兰被强行带过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形,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一进门看到屋里的阵势,心里面叫苦不迭。
她慢吞吞的挪到了王静淑面前,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给老爷,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特地派人叫了我来,有何吩咐?
王静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直往梁雅兰脸上招呼。
一声闷响,梁雅兰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她立即就落下了泪,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现在越来越跋扈了,当着老爷的面就敢动手了。
梁雅兰有意无意的将柔弱无助的目光投向了顾萧何。
看到王静淑进来,顾萧何就坐下了,瞧着梁雅兰的神情,他漠然的别过了脸。
又开始了!
王静淑看到这个狐媚子劲儿就来气,她这些年真是看的够够了。
“什么意思?
自然是替老爷教训你!
王静淑毫不客气的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第 51 章 顾曼曼被虐得很惨这下好了,梁雅兰左右两边的脸肿得对称了,看着心里舒服多了。
顾曼曼看得心头不忍,仗着腹中孩儿,大着胆子跪下来求情:“母亲,这一切都是曼曼的错。
求母亲不要责怪姨娘,若母亲心中实在有气,就冲着曼曼来吧。
“过来几个会喘气的,给我把这个骚浪蹄子拉开!
王静淑轻蔑的看了顾曼曼一眼:“你少给我来这套。
别以为你挺着肚子我就拿你没办法。
当即就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顾曼曼架开了。
王静淑并不是个莽撞的人,她心里很清楚,就算顾曼曼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但肚子里的那个总还是金贵的。
看顾萧何都快气疯了也没动顾曼曼一根手指头,她心里就有了分寸,所以她才会把梁雅兰叫过来。
“梁雅兰,你不是问我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你教出来的小浪蹄子,未曾婚配就丢了清白,腹中连孩儿都有了,这样的丑闻还闹到人尽皆知,丞相府的脸面都被你生的那个贱蹄子丢尽了!
“这还不算,你养的小浪蹄子,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竟然还得罪了清阳公主,给丞相府竖了一个强敌。
顾曼曼犯下这样天大的过错,你说该不该教训?
王静淑用眼神示意,当即上来了两个婆子,按住了梁雅兰。
“再怎么说,曼曼还是叫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舍得将她如何,那就只能狠狠教训你了!
话音一落,王静淑左右开工,又连连扇了梁雅兰好几个嘴巴子。
梁雅兰被死死按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生受了。
听说寄托了厚望的女儿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打击,本来她还以为这一次能借着顾曼曼的东风翻身,甚至还在心里畅想以后要如何跟正房叫板。
不成想形势急转直下,女儿怎么就那么苦命,她禁不住泪如雨下的哭诉:“夫人,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曼曼啊,曼曼她世面见得少,才会见了清阳公主也没能认出来……王静淑一听这话,禁不住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往日出门没有带上你的好女儿,没能让她识尽皇城权贵,才会让曼曼遇上贵人也不自知了?
“夫人向来贤德,妾身自然不敢妄加揣测。
梁雅兰连忙垂下眼,掩住了愤恨之色。
这丞相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她并非不让曼曼出门,可是去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宴会。
就是去了,也只能见到一些小官之女,或是庶女之流。
而那些权贵云集的圈子,夫人则会把控的死死的,根本就不会给她们母女丝毫出头的机会。
王静淑瞥了梁雅兰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定是不服气,当即嘲讽出声。
“有些人,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就算你想去结交权贵,也要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就算我将你带过去,人家只要知道曼曼是庶出,反倒会瞧不起她。
我这一番慈母之心,也是不想曼曼白白受人羞辱。
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倒显得是我居心不良,容不得人似的。
王静淑根本就不怕梁雅兰上眼药,她身为正室,自没有看着妾室坐大的道理。
顾萧何爱惜官名,平日也没有宠妾灭妻的苗头。
只要她不出格,顾萧何对后院之事,都是任由她作主的。
顾曼曼既然生来是个庶女,若是表现的乖顺些,她还可以破格抬举一两分。
偏偏这一对骚浪蹄子不是个安分的,总是想法设法往上钻营,甚至能私自搭上宁王府的门路,那就不能怪她往死里压制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被王静淑毫无顾忌的提及出身,梁雅兰面色一白,若不是家道中落,她本也是个千金小姐,何至于做了丞相府的婢女,又做了顾萧何的妾室。
梁雅兰还在暗自伤怀,王静淑又疾言厉色道::“既然身为庶女,知道自己世面见得少,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偏要跑出府去惹事生非。
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不知悔改,看来是我从前太过纵容你们了!
今日定要给你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今日的机会太难得,王静淑当机立断,转身喝道:“上家法。
顾曼曼顿时心里一颤,看着伶俐的下人顷刻间就备好了凳子,鞭子,刚想出声求情,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惊恐万分的梁雅兰被婆子按在凳子上。
梁雅兰被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刚挨了一棍子,就痛得嗷嗷叫唤,她泪水涟涟的望着负手而立的顾萧何:“老爷,老爷你饶了妾身吧!
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看着曼曼,再不会让她闯祸了!
顾萧何抬头望过去,面上不禁浮起嫌恶之色。
梁雅兰挨过巴掌,一张姿色尚可的脸已经变得红肿不堪,根本就引不起半分怜惜。
再加上,这可不是后院的争风吃醋,而是牵连到了朝堂。
顾萧何现在一想到清阳公主就头疼万分。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面色黑如锅底。
一句话都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梁雅兰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萧何决然而去的身影,还来不及体会心上的酸涩,就先体会到了身上的剧痛。
“啊……顾曼曼听着梁雅兰杀猪般的嚎叫,眼睁睁的看着板子一下一下的砸在梁雅兰身上。
没过多久,梁雅兰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褴褛不堪,股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就触目惊心。
顾曼曼看着她娘的惨状,眼里闪过阴骛跟狠毒。
王静淑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这样光明正大的教训她们母女。
若不是楚素夕那个该死的贱人,故意隐瞒了清阳公主的身份,害的她被清阳公主记恨。
她也不会因此丢掉宁王侧妃的身份,她娘也不会挨下这顿毒打。
只差一点点,只要她成功做了宁王侧妃,她就可以摆脱这种任人欺凌的日子,她娘在丞相府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贱人毁了!
顾曼曼只要一想到,楚素夕以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只能是一个任人买卖的贱妾,她就觉得不甘心。
她一定要想法设法把那个该死的贱人拉到淤泥里来……第 52 章 一个贱妾,也敢说“嫁“楚府一举升为长平府,自然是今非昔比。
即使楚重山为人孤直,来长平府走动的人还是比往常多了不少。
林宛柔每日忙着接待各家女眷,应付各式各样的试探,已然忙的脚不沾地。
楚素夕因着择日完婚的圣旨,已经算得上待嫁的新娘,不宜见客。
她窝在自己的抱月轩里,清静的很。
她心里记着素云的教训,冷眼瞧了几日,打发了几个不安分的丫头婆子出去,留下几个考察备用,算是整顿了自己的院子。
抱月轩的医书楚素夕早就吃的透透的了,特制了一批药丸药粉之后,闲来无事,她决定自己亲手绣嫁衣。
上官王朝的世家女,若是有底蕴的人家,女子一出生,家里便开始准备嫁妆。
大到田产铺子,小到衣食起居所用物件,都要一一备齐。
这是为了女子出嫁之后,日常嚼用都无需看夫家脸色。
若是女子能自己亲手绣嫁衣,也能得夫家高看两分。
上一世,楚素夕就是自己亲手绣的嫁衣。
那时候她一心思慕宁王,还以为会终成眷属,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意,早早就开始绣嫁衣。
上官景安听说之后,还曾大言不惭的对她说:“素夕,你穿粉色最为娇俏动人。
楚素夕并未多想,还真的欢天喜地的绣好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粉色嫁衣。
思及往事,楚素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她自己太傻,上官景安其实也没怎么掩饰过他内心的轻视。
自古以来,但凡大婚,正室都是一身大红色嫁衣。
所谓的粉色,是妾室才用的颜色。
上官景安对她说喜欢粉色,玩弄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所幸,那身粉色嫁衣最终也没能派上用场。
这一世,她不再是被人看轻的傻子,她会是上官夜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上官夜玄待她不薄,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打算亲手绣好嫁衣,聊表寸心。
这样想着,楚素夕决定出门,她抬眼看了看,最终定在一个瘦削的身影上:“翠芝,你跟我出去一趟。
上回让翠芝卖镯子,瞧她办事还算妥当,这次便带上了这个丫鬟。
“是,郡主。
被点中的翠芝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低眉顺眼的跟在楚素夕身后,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
上官王朝还算开放,虽然对女子品行声名要求严苛,但是并不过分讲究男女大防。
女子亦可抛头露面,若要出门逛街,也是寻常之事。
楚素夕将皇城的布店和绣庄逛了一圈,却得知所有正红布料全部被人预定了。
现在又接近年关,再想要好的新布料,最快也要等到来年开春。
楚素夕最后停在了皇城最大的布庄,锦绣山庄。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接待了楚素夕,听明了她的来意,照旧还是那番说辞:“还请小姐恕罪,咱们店里的红布已经被客人预定一空,新布料要等来年开春才有,小姐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纵使是内敛如翠芝,也能感觉出这其中必有猫腻了,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你们可是皇城最大的布庄,怎么会连一匹红布都找不出来?
难道还嫌银子烫手不成,生意送上门都不想做了?
管事被翠芝一通抢白,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加重了语气,不耐烦的开始赶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做生意也讲究个先来后到,谁让您二位迟了别人一步?
您二位若真是急用,在这里干耗着也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趁早去别家看看。
因为楚素夕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锦绣布庄里达官贵人来得并不少,管事的也只当是楚素夕是寻常官家小姐,并不如何殷勤耐心。
“呵。
一声轻笑,从楚素夕的唇角溢出,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管事立即安静下来。
这一声轻笑,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说是嘲笑,似乎太过轻柔。
说是愤怒,却又十分平静。
作为迎来送往,见多识广的大管事,他本能的感觉自己碰到了硬茬子。
楚素夕抬起头,目光没有停顿,直直的射向了管事,语气淡淡的:“你们也不必欺负我不懂行,皇城这么大,你们是屹立多年的大布庄,每年的行情你们不说了如指掌,也定是心中有数的。
眼下年关将近,正是生意兴旺之际,你们根本不可能没有存货。
“毕竟,若是客人上门要什么布料,你们偏偏就没什么布料,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规矩。
若是按照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方式,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开布庄,只怕老早就无人问津了,怎么可能还有如今的规模?
“至于来年开春才有新布料,更是显而易见的搪塞之词。
楚素夕说着,目光变得凌厉:“开春之际雨水多,如此潮湿,并不是运送布料的好时候。
若是遇上梅雨时节,好好的布料泡了水,可就卖不出价钱了,不仅赚不到银子,只怕会赔的血本无归。
你们也不是刚入行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店家,怎么可能不懂得其中厉害?
听得这番犀利的问话,大管事禁不住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楚素夕。
楚素夕今日穿着一身棠紫色的月牙罗裙,掐花对襟棉袄绣着一簇一簇的白梅,头上梳得垂云髻,上头斜斜额插着一支玉兰簪子,耳坠是细小的珍珠粒。
横看竖看都是一副低调的官家小姐装扮,本以为是什么也不懂的闺阁小姐,没想到竟能将布料生意的关窍说得头头是道。
此人不可小觑,生意场上以和为贵,断不能开罪了这样的聪明人。
管事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着楚素夕躬身道:“小姐恕罪,送上门的银子哪有不想赚的,实在是……我们也是不得已,无论如何,我们布庄的确是拿不出一匹红布了……说着,管事还小心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然后才小声的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丞相府好事将近,听说顾六小姐马上要嫁进宁王府。
丞相府派人来预定了所有的红布,说是要风风光光的送女出嫁。
嫁?
一个贱妾,也敢正大光明的说“嫁了?
第 53 章 演的一场自欺欺人楚素夕闻言,不禁挑了挑眉,诧异的看了一眼管事:“丞相府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手笔,今日我主仆二人都快将全城的布店和绣庄都跑遍了,难道丞相府还能将全城的红布都买了?
管事摇摇头,一脸的为难之色:“这倒是没有。
只是丞相府已经放出话来。
年关之前,绝对不许一匹红布流到寻常人家。
听说这也是宁王的意思,毕竟那相府千金肚子里揣得可是皇室血脉,端得是尊贵无比,保不齐日后也是要母凭子贵,总有一天要飞黄腾达的。
想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要将喜事办得格外的隆重一些。
这样的权贵,我们小店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说着管事躬身行了一礼,面带歉意,诚恳的说道:“还请小姐见谅,并非是我们要存心与小姐为难,实在是小民不敢与官斗。
我们虽是皇城底下最大的布庄,说到底也只是小小商家。
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以卵击石的行为。
像丞相府跟宁王府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天皇贵胄。
自然是人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管事不禁长叹一口气:“别说人家只是不让年关之前卖红布,就算是不让卖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人家可以手眼通天,我们只能听命行事。
天子脚下,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我们也是万般无奈……知晓了背后的缘由,楚素夕也无意跟店家过不去,一挥手打断了管事的长篇大论,温声道:“我已经明白了,你无需多言。
管事见楚素夕面上已无责难之色,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再不敢提赶人的话,招呼人上了茶水,然后恭敬道:“那小人先退下了,小姐您请自便。
反正也不可能买到红布了,楚素夕干脆坐了下来。
她端着茶水,回想起管事方才说得话,不由在心里冷笑。
圣旨已下,顾曼曼贱妾的名分已经定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就算她肚子争气,能生下一个皇长孙,她也只能一辈子做个贱妾。
丞相跟宁王这般大费周章截下全城的红布,好似顾曼曼入宁王府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也就能蒙蔽不知内情的百姓。
这样自欺欺人的把戏,是断不可能糊弄得了世家大族的。
他们这样煞费苦心的折腾,无非是为了给丞相府宁王府做脸面。
楚素夕眯了眯眼,既然他们想要这个脸面,她就偏偏要狠狠的戳破。
她的脑海里忽的浮起一个人来——安平郡主。
这位安平郡主乃是季元帛之女。
季元帛出自太后母族,一家都是武将,俱埋骨沙场,也是满门忠烈,独遗下一个孤女,养在太后膝下。
安平郡主亦是皇帝的外甥女,名为郡主,得太后跟皇帝厚宠,绝对是当公主一般金枝玉叶的长大。
如果清阳公主算是皇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霸王,那么安平郡主就是让人不敢招惹的小霸王。
这个安平郡主自小习武,骄横跋扈至极,上一世,没少针对楚素夕。
楚素夕在这个小霸王手里可是吃了不少闷亏。
楚素夕如今想来倒没有什么恨意,只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安平郡主会对她抱有敌意,全都是因为顾曼曼的挑拨。
在她看来,安平郡主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本性却是不坏的。
这一世,她要将安平郡主拉到自己这边来。
这么大的一个助力,可不能再让上官景安跟顾曼曼哄走了。
楚素夕在心里算算日子,三日后,在外静养的太后就会回皇城。
而这位安平郡主则会偷摸着提前溜回来,为的就是想买一匹红布绣嫁衣。
只因为,安平郡主的心上人乃是一位刚回皇城的将军。
巧了,这位将军正是楚素夕的娘家表哥林浩轩。
前世也是顾曼曼总说林浩轩欢喜着楚素夕,才惹来了安平郡主的妒恨,明里暗里的跟她为难,做了不少让她头疼上火的事……许是无巧不成书,楚素夕正在头疼要怎么从茫茫人海里将这个小霸王逮出来,打算来个不经意的偶遇,好给这个小霸王一个新的认知,眼前便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出现在店门口,梳着一个百花髻,其中点缀着粉色的宝石,那宝石的成色极好,透着淡淡的光泽,直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个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生动的很,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显得又精神又明朗。
她先是探头望了一眼布店,又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贼头贼脑的摸进了布店。
一边往里走还不忘记时不时的往身后瞅几眼,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这个机灵娇憨的模样,直把楚素夕看得会心一笑。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位安平小霸王,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安平郡主眨巴着眼睛,来回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甩开了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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