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之我是赵构》

第7章 大朝会推销

深秋延福宫里晨鼓敲响，宫女太监穿行不觉，梁师成昨夜睡了两个时辰，现下往官家寝殿走去。三天前收到河北前线战报，女真蛮族攻破燕云等地，宋金两国海上盟约算是履行了大半。

官家四月命童贯勒兵十万巡边，又以种师道领陕地西军从旁策应，伐辽大军二十万挥师北上。五月底童贯爱将杨可世大败兰甸沟，六月初种师道大败白沟河。耶律大石两战打的童贯心惊胆颤，转进河间府坐镇。本以为兴起的辽国新皇耶律淳，可以重振旗鼓，收拾破碎河山，没想到和金国一交战，便被打的大败。燕京城破，皇室死伤无算，耶律大石独自一人跑到了夹山寻找天祚帝。大辽最后一点可战力从此消失。

疆域万里的大辽，被金国打的支离破碎。辽皇天祚帝带着残兵躲在夹山惶惶不可终日，眼看百年国祚的大辽就要消亡，官家对燕云十六州的渴望越发浓重。今早的大朝会为了燕云十六州而召开，京中百官，宗室勋贵一个不落。

赵九在书房被小呆瓜折磨了半个时辰，今天大朝会他要上朝，早起让他非常不爽，平时常服穿起来都费劲，何况亲王九旒冕，一套衣服穿的他心烦意乱，嘴里骂骂咧咧。好一番收拾后和等在府外的张浚一起，坐着马车往宣德门而去。

宫门还未开启，深秋的清晨颇为寒冷，赵九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里可是九弟？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赵九掀开窗帘寻找说话之人“殿下，是郓王殿下叫您。张浚在车里轻声提醒道。

“呀！三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说完窜下马车抱着郓王肩膀，拍打着后背。

这一亲热的举动，郓王惊呆了，直挺挺的矗在那里，神色尴尬不已。从儿时起，兄弟之间也未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他吸了口气推开赵九“几月未见，九弟这伤势还未好转吗？我府中有一神医，下朝后遣你府中坐诊一番？

“神医？太好了，有劳三哥了。赵九眼神发亮，面带感激道。心里想着神医跟他相处一会，回去后肯定添油加醋说康王是个傻子，这也有助于他以后的行事。郓王见他这般模样，不想和其多说，笑了笑径直走开，往宫门边朝臣走去。赵九浑不在意，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和朝臣交谈。

“蔡公相，这天寒地冻，您老为何不在马车里歇着。这要染上风寒如何是好。郓王朝着一位老人行了一礼，关心至极。

“殿下，这是蔡京，几朝老臣，门生故吏遍布朝中，现下被官家罢相，休养家中。没想到这次朝会官家将他也给召来了。张浚在赵九耳边声若蚊蝇的介绍道。

赵九点点头，蔡京的名字有印象。至于干了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大奸臣。话又说回来，能成为奸臣说明他有能力，不然煌煌史书也不会记载。他走了几步弯腰拉起蔡京的手“老公相为了国事操劳一生，赵九敬佩不已。

蔡京愣了一下“不敢当，不敢当，殿下缪赞了。说完看着赵九心里嘀咕，“眼前之人落马摔的失心疯，难道是真的？赵九像是想起什么拉着蔡京的手“老公相，我府中有一新奇事物，专烧石碳的炉子，无尘无味，用起来比柴碳还要好。明儿送几件到您府中。他乘机推销起了府里制造的蜂窝煤炉，几个月造了许多蜂窝煤和炉子，可是销量不是太好。京中少量的官宦人家看在康王府的面子，买了一些在家中库房里当摆件。铁皮锻打很是费功夫，炉子成本价格降不下来，百姓大多买不起这新玩意。赵九也没办法，现在工坊里正在烧制陶炉，等陶炉研制成功价格亲民，或许能在京中流行开来。

“殿下有心了，人老畏寒，殿下说的石碳炉正合我心意。先谢过殿下。郓王见赵九和蔡京攀谈不休，面带不悦，对着蔡京拱拱手往另外一群朝臣走去。

赵九拉着蔡京的手言谈了一会告辞走开，他又跟在郓王的身后，对着一些朝臣推销起自家的炉子。郓王走到哪，他跟到哪，喋喋不休的介绍石碳炉。开始郓王还是怒火渐生，一会儿后笑眯眯的看着赵九。见他傻不拉几的推荐炉子，乐得其成。为了几个小钱，做起了小商贩的嘴脸，他如何不开心，心里甚至还想着太子要是落马也摔成这样就更好了。赵九知道郓王在想什么，他也不在意，甚至还很开心。今天认识了这么多朝臣，以卖价十数倍的高价推销了自己的炉子，买了炉子的心疼钱肯定不会放在家中落灰，怎样也要试试。他等着这些人试用，争取在入冬后炉子在京中大卖。

文德殿中，皇位上的官家身着通天冠服，看着殿中争辩不休的朝臣咳了一声“蔡卿可有计议？赵佶非常讨厌蔡京，刚继位时为了朝中稳定不得不用蔡京，而后为了修建延福宫看重蔡京敛财能力，继续重用，眼看他权越来越大，朝中人人畏惧，赵佶提拔了梁师成、王甫等人与蔡京对抗。在几人一番操作下，找到由头罢了蔡京的官职，保留爵位，在京中养老。这次为了燕云之地收复，耗费钱粮过甚，铺张浪费，好大喜功的赵佶，想起了蔡京的敛财能力，这才大朝会召他入宫。

“官家，老臣精力不济，在府中养病数年，朝政之事不甚了解，殿中各位大人商量便可。蔡京这一番说词赵佶面带怒色，冷冷的盯了会蔡京。“王卿，你给蔡卿细说下燕云十六州之事。

王甫躬身领命走到蔡京身边“蔡大人，宣和二年官家命我等与女真金国海上盟约，南北夹击辽国，击垮辽国后我大宋取燕云十六州等地，其余之地归与女真。四月官家命童太师挥师北上，势如破竹，燕云之地被我大宋和金国合力取下。金国此番出力甚多，儿郎们战死不少，我惶惶大宋不能亏待了金国友谊，犒赏三军也是应当。童太师此番大功，我大宋儿郎也死伤无算，犒赏三军也不是少数……王甫滔滔不绝讲述燕地之事和眼下难处。

赵九听着王甫讲完，他有些怪异，心里嘀咕“北宋收复过燕云十六州？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他这个历史盲不知道，童贯花了百万贯跟金国买下了燕地七州空城，交给了燕地汉人军阀郭药师驻守。靖康前夕，金兵南下，郭药师稍微抵抗下，觉得金兵势不可挡，转头投降金国，燕京等地又回到了金国手中。完颜宗翰见汉人如此不堪一击，心思越来越大，兵分两路，自己率领一路直扑太原，让完颜宗望继续南下，一直打到汴京城下。赵佶吓的禅位给太子，自己逃跑到扬州才停下，金国撤兵后跑回汴京当起了太上皇享福。没想到几个月后金兵再次南下，这次把赵佶等皇室一扫而空，只漏了一个康王赵九。京中勋贵，官宦女子，城中工匠百姓被掳掠人口十几万。

赵九听着朝臣又在议论纷纷，他摇摇头，这个朝会开得无聊至极，眼看是商量不出来任何结果，一个个只顾着吵架。士大夫们引经据典，各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康王，你摇头是何意？赵九正晕乎乎的矗在大殿里，太子这一声，殿中瞬间安静下来，看着二人，连官家也眯着眼睛望着二人。太子上朝之时听人说康王和郓王走的很近，二人很是亲密，在宫外和朝臣一番结交。他原本对赵九漠不关心，父皇最爱的儿子是郓王，对他威胁最大的也是郓王，一个赵九可有可无，话说赵九再怎么透明，也是父皇的儿子，和郓王勾结到一起对他也是威胁，今天如果不管不问，以后个个皇弟效仿，他这个太子也不用当了。

“回太子话，臣弟落马后还未恢复，身体有些不适。现下有些头昏脑胀。赵九对着太子躬身行礼道。

“哦？听闻康王、郓王在宫外和朝臣攀谈不休，看起来不像是身体不适。身为皇子为父皇排忧解难，理是应当，不可推辞。赵九听完太子夹枪带棒的话，心中怒气顿生，心想自己又没惹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找麻烦找错对象了，为何不怼郓王，要怼他？“臣弟不敢推辞，实是身体不适，宫外和朝臣攀谈，是在介绍府中制造的石碳炉子，这炉子是臣弟亲自钻研出来的，准备送几个给蔡老大人试用。

大殿上首的官家听了两人的对话，斜着眼看了看蔡京。

“官家，康王对老臣说石碳炉子燃烧无味无尘，比柴碳好用，更加保暖，见老臣老迈要送几个到府中。蔡京弯腰拱手回答了官家的疑问。赵九听课蔡京的话止不住的点头。

“如此好东西，为何不先献给父皇？给蔡大人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