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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火的游戏第2章 欧斯特惊变在线免费阅读
“你把蜡烛点上。”一回到野牛客栈,巫娜瓦便给小姑娘下了命令,“用你火烧税务官的方法。”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嘴里嘟哝了一句,用手一指,烛台上便发出光来。
“布鲁,你把蜡烛熄灭。”巫娜瓦又命令道。
布鲁嘴型微动,蜡烛便熄灭了。小姑娘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蜡烛的白烟。
巫娜瓦开心笑了,一把椅子滑到了小姑娘的身后,“坐吧。”巫娜瓦和蔼的说道。
小姑娘怯生生的坐下,又用手轻轻摸了摸椅子。
“你是摩衣?”巫娜瓦微笑着发问。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亚里娅。”
巫娜瓦哈哈笑了。布鲁接着说道:“奶奶问的不是你的名字,是说你会法术,你们家都会法术,追随绿芒星的家族,就是摩衣。”
亚里娅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呢,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哥哥就都死了,说是他们在班洛克战役中阵亡了。我在杂耍班长大。”
“你的法术谁教你的?”巫娜瓦问道。
“没有人教我。”亚里娅乖巧的回答道,“我做梦的时候,会梦到爸爸他们,他们在梦里会教我一些奇怪的咒语和招式。我记下来了,便能使出来。班主说我是妖女,会妖术,借着我的妖术,他赚了很多金币。”
巫娜瓦闻听大笑,她遇到了一个摩衣家庭的孩子,法术天赋非常高。
“亚里娅,这个小哥哥叫布鲁,他会的法术比你多。以后,我教你们法术好不好?”巫娜瓦收敛笑容说道。
亚里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学法术,又有些担心,轻轻摇了摇头:“我会好好侍候你们的。”
长久的杂耍班奴隶一般的生活,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奴隶。
“学法术,也不耽误你侍候我们。”巫娜瓦明白,亚里娅的思想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你怎么烧了税务官的胡子?”
亚里娅略显羞涩的笑了笑,“庞贝老爷从奴隶市场买个奴隶,做他第九个老婆。命令我们去杂耍助兴。他对我表演的隔空点火非常感兴趣。在宾客们的起哄下,要我点他的胡子。”
亚里娅回忆起了高兴的事情,开心的说道:“我拒绝了,因为我没学会灭火术。庞贝老爷生气了,就把我标价两个金币。他的宾客们都是吝啬鬼,出不起两个金币。我怕他降价,硬着头皮施展了法术,于是他的胡子、头发都烧着了。他的仆人们当头浇了他一大桶水也没把火扑灭,直到胡子眉毛头发,还有绸缎狍子都被烧光后,火才熄灭。”
亚里娅难得露出笑容,“庞贝老爷变成了光腚猴,太好笑了。等他换好衣服后,老猴子大怒,命令班主三天内把我卖掉,否则,就把我扔到河里喂鲶鱼。您知道,自由城里面富人很多,他们也不敢买一个会妖术的女孩做奴隶,两个金币,也是不少钱呢。”
“亚里娅,那不是妖术,是法术!”布鲁为亚里娅纠正。
“谢谢你们。”亚里娅轻声道谢。如果没有两个金币,迎接她的将是何等悲惨的命运。
巫娜瓦笑了笑,说道:“现在好了,一会你去洗个澡,我这边准备了你的衣服。”顿了一下,又说道:“布鲁说的对,不是妖术,是法术,我们还要用法术,把坏人打倒。”
亚里娅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
“奶奶,我在杂耍班的时候,在一个道具箱子里面,藏了三颗龙蛋。”亚里娅小声说道,“我想把它们拿回来,他们是我的伙伴。”
“龙蛋?!”巫娜瓦和布鲁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达斯坦自由城邦,我从一个乞丐头家里偷来的。”亚里娅小声说道,“在达斯坦城,乞丐头是最富有的人,达斯坦城的金币和跳蚤一般多。班主受不了跳蚤,恋恋不舍地离开达斯坦城。乞丐头时不时让我们去他家演杂耍助兴。在一次去他家杂耍时,他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的小崽子们从乔伊的都城里面偷出了很多宝贝。乔伊的卫士纯粹是一群废物,养两只狗也比卫士有用。特别是所谓的殿前十二卫士,更是酒囊饭袋。他们的功夫和精力只在外城妓女和他们情妇身上,上岗时想着她们发呆,下岗后便如同发情的公驴。护卫皇室安全,只不过是他们赚钱的谎言罢了。他的小崽子就在不设防的状态下,进了乔伊国王的宝库,偷盗的宝物里面就包括三枚龙蛋,装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乞丐头在他六十大寿的时候,邀请巴斯坦自由城的所有戏班和杂耍班前去助兴,我感觉机会来了,趁他们醉的不省人事,我潜进了他的宝库,盗了一袋子金币和盛龙蛋的盒子。杂耍班主不识货,认为是三支石化的鹅蛋,所以就给了我。”
见两人怀疑的神情,亚里娅用急促的话语继续解释,“我摸着龙蛋时,感觉他们在蛋里活动,我全身都是暖的,还能治愈疼痛和疲累。”
“亚里娅,你的龙蛋什么样子?”布鲁问道。
“晶莹剔透的绿色,有鹅蛋大小。”亚里娅祈求道,“能帮我取回来吗?杂耍班快要离开自由城了。”
巫娜瓦沉思了一会,说道:“不急,等晚上再行动。你们班主又被税务官叫去了。那两枚金币,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亚里娅惊讶地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巫娜瓦会未卜先知。
“今天晚上,我们先去盗蛋,然后再去庞贝府上救你们班主。”巫娜瓦笑着说道,“你对他心怀感激,虽然他辱骂你,殴打你,但是他把你养大了。你是个感恩的孩子,看你的面子,我们会把他们救下来。”
晚上行动前,巫娜瓦拿出两件带兜帽的披风,两人穿上后,披风肉眼可见的缩小,紧紧贴在皮肤上。
“如果需要在水里行动,兜帽可以帮助你们呼吸。你们从水里上到船上去,然后从水里回来。”巫娜瓦叮嘱道。
杂耍班的船停靠的码头的南端,康德拉河的右岸,船桅杆上挂着一个画着小丑的布幌子,在风中飘摇。两个戏班的杂役在船头,无聊的看着码头上的来来往往的奴隶,不时呵斥着靠上船来的乞丐。
布鲁两人从下游悄悄下水去。巫娜瓦给他们的兜帽上,变换出了鱼鳃和鱼鳍,他们俩变得像鱼一般向前游去。没多久,就看见前面一团巨大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布鲁降低了速度,示意亚里娅跟在他后面。
前面的黑影是十几条巨大的鲶鱼,晃动着丑陋的脑袋和触须,快速向他们冲来。在鲶鱼群形成的黑影下面,躲着一具泛着冰蓝色的尸灵。尸灵仰面躺着,与鲶鱼同步。
打头的鲶鱼看到了布鲁和亚里娅,快速的冲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要一口便把他们吃掉。冰蓝色的尸灵消失了。
布鲁定了定神,一把火红色的剑已经握在他的手中。他疾速向前,迎着鲶鱼冲了过去。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他把手中剑疾速向鲶鱼的眼睛刺去。巨鲶躲闪不及,眼睛被刺个正着,血水、眼泡的黑水一股脑的喷射出来,布鲁的剑消失了。他后退几步,看着鲶鱼在水中疯狂的翻滚。
河水变的污浊不堪。
弥漫的血腥味刺激下,其他鲶鱼开始疯狂的啃食受伤的鲶鱼,只见血肉纷飞,当头的鲶鱼剩下一具骷髅架,包裹着完整的内脏。鲶鱼的盛宴结束了,它们嘴里面吐出了一根红绳,红绳纠缠在一起,缠成一个死结。鲶鱼们仿佛被一集束钓钩勾住了,钩子被他们吞进了肚子里面。它们在水中翻滚、挣扎,激起阵阵浪花。引得船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布鲁打了个手势,两人从一侧悄悄的游过去,很顺利的到了杂耍班的船下面。远处,他们又发现了那个冰蓝色的尸灵。
“有个尸灵在跟着我们。”亚里娅做着手势。
布鲁点点头,两人趁尸灵不注意,跃出水面,从船尾上了船。
他们的鱼鳃和鱼鳍都消失了,斗篷变成了普通的斗篷。
“亚里娅,他们去看鲶鱼了。我们去船舱。”布鲁小声说道,他看到冰蓝色尸灵露出了脑袋,眼神空洞,神情冷漠,在水面上闪着蓝色的光。
两人很快在亚里娅的卧舱里面找到了盛放龙蛋的盒子,龙蛋安然无恙。只是这次它们仿佛有了生命,激动的在盒子里面滚来滚去。
“好了,消停些。”布鲁抚摸了一下恐龙蛋,“悄悄跟我们走。”
恐龙蛋安静下来。
“它们能听懂你的话呢。”亚里娅小声说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喂,你是谁?”外面的杂役喊道,“快下船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布鲁与亚里娅急忙躲到角落。他们看到尸鬼已经上了船来,悄无声息的向着杂役缓慢滑行过去,杂役吓得元神出窍,浑身颤抖不已。
冰蓝色尸灵一把捏住一个杂役的脖子,一只手掌向着杂役的胸膛插去,杂役的生命流失。危急时刻,一个红色光球从船舱里面激射而出,仿佛炮弹一般准确击中了尸灵的心脏。仿佛是冰块破碎一般,尸灵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两个杂役昏晕过去。
布鲁一招手,两人如同鬼魅般从船上跳上岸,消失在人群中。
河里的巨型鲶鱼在互相撕咬,硕大的脑袋拖着长长的鱼骨,在水中互相攻击和翻腾,河水变得无比腥臭,血腥味道弥漫在河面上。
亚里娅把装龙蛋的盒子交给巫娜瓦,巫娜瓦轻轻抚摸着盒子,“这三枚龙蛋,能孵化出小龙。孩子,谢谢你。”
巫娜瓦在亚里娅的脸上轻轻一吻,“他们太大了,把它们变小吧。”说着手轻轻在盒子上抚摸,盒子变成了一个精美的吊坠,吊坠的映出了三颗龙蛋缩小后的模样。
“孩子,带着吧。它能带给你好运。”巫娜瓦把吊坠给亚里娅戴上。亚里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给布鲁哥哥带吧,他会比我保护的更好。”
布鲁接过吊坠,给亚里娅带上,微笑着说道:“我会跟你一起保护好他们。”
亚里娅轻轻点了点头,心中非常感动。
“奶奶,我们去庞贝那边吧。”亚里娅轻声说道,她还是担心杂耍班主的安危。巫娜瓦严肃的说道:“亚里娅,无论在庞贝哪里看到什么,你一定要坚强。杂耍班主潘洛夫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亚里娅吃惊的看着巫娜瓦,她猜不出潘洛夫会怎样的出乎她的意料。
“你穿的影子斗篷,在地上可以变成鸟的翅膀,让你有飞翔能力。亚里娅,你试一试看看。”
亚里娅张开胳膊,像鸟扇动翅膀一般,上下用力挥动着胳膊。她竟然真的飞了起来,得益于在杂耍班的日常训练,亚里娅的平衡感很强,并没有像布鲁第一次使用斗篷的时候那样,横冲直撞,东倒西歪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布鲁一把抓住她的腿,把她从半空拽回地面,“现在人多,别吓着别人。”
亚里娅停下来,尴尬的笑着问道:“奶奶,您能有隐形的斗篷吗?”
巫娜瓦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法力不够,这个要靠你们俩的修为了。”她今天非常高兴,她在远处观察亚里娅一个多星期了,她很自信,她这次找对了人,亚里娅会是布鲁最好的帮手。
入夜的庞贝府,并没有外界宣扬的灯火辉煌,奢华壮美。相反,四处一片黑乎乎,只有大门口点亮着灯笼,对外宣示此处是税务官的府邸。
院子里面黑灯瞎火,衬托的大厅里面更加明亮,十几根粗大的蜡烛,把大厅映如白昼。布鲁与亚里娅飞掠过高耸的院墙,飞鸟一般在院子上空盘旋了两圈,悄然在大厅的屋角阴暗处躲藏起来,透过开着的窗子,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从屋子谈话的气氛来看,他们进行的不顺利。
“潘洛夫,在欧斯特自由城邦,我是老大,轮不到一个杂耍班主对我发号施令。”说话的是自由城税务官庞贝,“城邦里面三位奴隶主都在这间大厅里面,全城的奴隶都是他们三人的财富,你问问他们拥戴谁?”
庞贝说着哈哈大笑,嘲笑着潘洛夫的不自量力。
“跟我合作,我会给你们更多的金子和荣华富贵。”潘多夫不卑不亢说道,“我以康德拉的名义起誓。”
庞贝和三个奴隶主闻言大笑,仿佛听到了几十年来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你说是康德拉的儿子,那又有什么用啊。现在的国王是乔伊。王国的法令在自由城没有约束力。”庞贝高声说道,他高坐在主位上,戴着头巾掩饰光头形象。下巴刮的铮亮,一道浅浅的血口,往外渗着血珠,明显是刮胡子时候的失手导致。
“我们没有开化的野蛮之地,不参与你们文明人的争斗。我现在很好,很满足。不想着去要更大的地盘。”庞贝继续拒绝,一边想着羞辱潘洛夫的方法。
“即使庞贝大人答应,我们三位奴隶主也不愿意。没有什么比奴隶贸易让人着迷和兴奋了。”奴隶主中居中的一位说道,另外两人迎合着帮腔。
庞贝脸色变的阴沉,在潘洛夫面前表现出了不遵从他的指令的态度,让他非常恼怒。“在我的地盘,没有人能够造反。妄图造反的人,都在河里喂鱼呢。那些大鲶鱼,就是明证。”
三个奴隶主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潘洛夫意识到,庞贝一定还有更厉害的招数,震慑住手握众多奴隶的奴隶主们。
“潘洛夫,你连一个小妮子都拿不下,就别在我这里逞能了。看在你上贡的金币的份上,看在死去的康德拉的面子,我会开闸放你的船过去,跟你合作,帮你夺回王位,我们没有兴趣。”庞贝笑得阴森可怖,他扫视了三个奴隶主一眼,三人立马附和道:“别逞能了。”
潘洛夫微笑着说道:“那个小妮子是送给你的,但是你无福消受。我已经卖了,两个金币呢,抵得上二十个奴隶了,嘿嘿。”
“你放肆!”庞贝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打翻了盛满醪糟酒的杯子,酒水撒了一地。
“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潘洛夫不屑地说道,“一辈子只喝劣质半酸的醪糟,就觉得自己喝了上好的葡萄酒,太没见识了。”
庞贝转怒为笑,“大爷就好这口,既然你品尝过美酒,为什么还来求一个喝醪糟的?”
“你们确定不合作吗?”
“哈哈哈,”四人狂笑起来,“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算哪根葱?”
“本来想留你们一命,你们不想活,那我也没办法。”潘洛夫喝了一口醪糟酒,一口吐了出来。“三位老爷,闻到空气中醉人的烧焦味道了吗?你们的奴隶已经造反了,他们宣誓效忠于我。放火烧了你们的庄园,是他们的投名状。”
三位奴隶主半信半疑,紧张不已。空气中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现在做决定还不晚。”潘洛夫微笑着说道。话音未落,一阵阵打斗声从外面传来。“我知道你有一千府兵,但是百八府兵已经效忠于我了。听着,他们已经占领了你的官邸。”
外面打斗声大作,奴隶们潮水般拿着简单的武器,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
庞贝并无惧色,仰天狂笑,“你真认为奴隶们会成事?太天真了。小宝贝,杀出去,让蛇虫们见识一下你的摧枯拉朽的力量!”
三个奴隶主瞬时吓地瘫软在椅子上,一股巨大的寒意充盈着整个大厅,犹如凛冬降临。一个高大的冰蓝色尸鬼从庞贝身后的墙壁冒了出来,穿过庞贝和前面的桌子,大步迈到了潘洛夫面前,略一停顿。
“先到外面,让蛇虫们消停些。”庞贝得意的高声命令,他对三个奴隶主的惊恐表现非常满意。坐在椅子上高声狂笑。突然,庞贝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柄细细的尖刀刺穿了他的脖颈。
是潘洛夫,行凶者是潘洛夫!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庞贝痛苦的嘶吼。
“我不会死,我要在你府上安家,享用你的财富,拥有你的一切!”潘洛夫面目狰狞,“你拿尸鬼做护身符,就该死!”
说着,尖刀横切,庞贝的脖子被割断了一半,肥硕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潘洛夫回过头来,冷眼盯着三位奴隶主,“我们发誓效忠您。”
“不必了。”潘洛夫直接拒绝了他们的效忠。
失去了控制的尸灵在院子里面并没有参与战斗,它一露面,奴隶们便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了。尸灵转身进来,潘洛夫身上的血腥吸引了它,他一步步地向潘洛夫逼近。
潘洛夫哆嗦着后退。
“打他。”
“杀死他。”
三个奴隶主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把恐惧抛在脑后,声嘶力竭的对着尸灵呐喊。
尸灵一把掐住了潘洛夫的脖子,把他高高提起。潘洛夫感到一阵窒息,徒劳地挥舞着细长的尖刀乱刺,对尸灵完全没有作用。它无视尖刀的存在,一只手径直掏向潘洛夫的心脏。
危机时刻,一个火球拖着一个小尾巴,从后面射向尸灵的心脏,随着一阵清脆的冰裂声,尸灵崩裂成一地碎片,化成一地碎骨。
潘洛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犹如一个魔鬼,盯着三个奴隶主。三人慌忙说道:“我们宣布效忠!”
“你们三个死蟑螂!”这句话仿佛潘洛夫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话音未落,他手中尖刀便刺进了一个奴隶主的心脏,血液喷溅而出。另两个奴隶主,一个被割断脖子失血而死。一个惊吓过度,吓死了过去。
布鲁和亚里娅从外面进来,大厅里面血流遍地,唯有红蜡烛在妖娆地燃烧。
“亚里娅,还有这位小哥。多谢救命之恩。”潘洛夫行礼说道。
布鲁微笑着还礼。
“亚里娅,欧斯特城是我们的了。我出二十倍的钱把你赎回来。我们不用再流浪了。”
亚里娅轻轻摇了摇头,“我跟主人在一起很高兴,我不回来了。”
潘洛夫大吃一惊,高声喊道,“我现在是欧斯特城的主人,我要废除奴隶制。亚里娅,你已经不是奴隶了。”
亚里娅微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新主人我感到心安。潘洛夫,谢谢你把我养大。你现在是欧斯特城主人了,那么,发一个通关文碟给我。我会回来看你的。”
潘洛夫失望的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地板上,血迹慢慢变干,血腥满屋。
两个人静静从屋里退出来,飞掠过高耸的院墙,消失在夜色中。
欧斯特城四处火光熊熊,狼烟四起。解放了的奴隶们,呐喊着,舞蹈着庆祝自己的新生。城头的旗帜已经换成小丑旗,效忠潘洛夫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欧斯特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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