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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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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停滞在最后一寸,他慌了心神。
我反手将剑从他手中夺下,挑断了他的手筋,将剑从他的前胸穿过,温热地血溅了我一脸,他应声倒地。
“真的……怀孕了吗?”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希望他走的安心一点。
“明慧,我只想……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我一怔,低头不语。
他艰难地从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算了……算了。”最终沉沉地闭上双眼。
我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挣扎,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自己违背道德伦理的借口。
我放声大笑,不由分说,将汤药灌倒父皇的嘴里:“是你将顾郎卷入漩涡,是你害了他”。
病榻上的父皇止不住地咳嗽。这碗要里加了半夏,更加了砒霜。
“你残害手足,谋杀亲夫,弑君杀父,就不怕后世评判吗?”
我冷哼一声:“与你陷害忠良,谋杀手足又有何区别。况且昔日玄武门之变,太宗也是如此,可世人只道他是千古一帝。”
仿佛是释怀了,父皇语气平稳:“我就知道,慧儿是最像我的人……”
还没等他说完,这个与我纠缠半生的人,闭上了双眼。
不到一炷香,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亲。
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终是忍不住痛哭出来,撕心裂肺。
如果这世间的事情真如话本子描述的那样就好了,
如果你我之间是非黑白,恩怨喜恶,桩桩分明就好了。
可是你是杀害我外祖,逼死我阿娘的人。
那么我就只需要恨你就好了。
你就是我人生中清晰明了的敌人,我只需挥刀将你斩落马下,便可以扬起鞭子潇洒而去。
为什么,此刻我看着你冰凉的身躯,却不受控制地想伏在你双膝,撕心裂肺地唤你一声阿爹。
阿爹,阿爹。
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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