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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p>说完就打发我回去。
离开时,隐隐约约听见,“他不行,你必须得行。”
12
休沐结束,我还没进大理寺的门,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朝我跑来,“陛下急召!张大人,快进宫!”
皇上病危,贵妃跪在最前面,剩下几个跪在下首,其余的都成了女官,已经离开皇宫,不再是妃嫔。
前几天还和我吃饭的皇上此时躺在床上,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我皱紧眉头,快步上前,临近床边又放慢脚步,轻轻唤了声,“陛下,臣来了。”
混浊的眼睛慢慢转向我,里面有思念,有惋惜,有愧疚,有遗憾,有不甘,还有波涛汹涌的情绪……
我顾不得管这些,努力弯起嘴角,却比哭还难看,“陛下……”
“他……他……”
我赶紧开口,“陛下放心,他不会出乱子的,我都安排好了,骠骑将军会在城门口被拦下,边境的大将军也已经驻扎皇宫,城里百姓也都安排妥当。”
皇上松了一口气,想笑一下,却不知道扯到哪,开始剧烈咳嗽。
我赶紧给他顺气,他却支起身子,按住我的手,直直盯着我的眼睛,“咳咳咳,我让你,咳咳咳,坐龙椅,你,咳咳咳,想吗?”
我愣住了,回想起那句“你必须得行。”
从那双眼睛里我看见自己泪流满面。
皇上似乎很着急,“想还是,咳咳咳,不想……你只要……咳咳咳……告诉我……”
想,还是不想?
我想起那把金灿灿的龙椅,想起众臣叩拜,百姓仰望。
从妃子到女官,再到积累自己的势力,若是没有皇上推波助澜,短短一年,我怎么可能和丞相分庭抗礼?
很快,我坚定抬头,“我想!”
皇上卸了力,看着天花板,“好,好,好。”
下一刻,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紧,喘不上气,疼得只能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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