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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寄出第一封信开始,到今天郑家三口在监狱服刑,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话剧。
只是没人知道,在这场戏里,我才是真正的导演。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沈叔。
“在想什么？”他递给我一杯咖啡。
“在想您教我的第一课。”我接过咖啡,“法律的尽头是人性。”
“所以呢？你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吗？”
我摇摇头：“也许永远都找不到吧。就像我永远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偏偏是我。”
“但这重要吗？”
我愣了一下。
“重要啊。”我笑着说,“因为不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记这么久。”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放过他们？”我看着月亮,“不后悔。”
“但你已经原谅他们了,不是吗？”
“是啊。”我轻声说,“因为我发现,比起恨一个人,让他认清自己有多虚伪,其实更有意思。”
沈叔摇摇头：“你啊,还是这么喜欢绕弯子。”
“不然呢？”我转过身,“直来直去的日子,我在里面过够了。”
他笑了：“这么说也对。”
晚风吹过,带来远处的虫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您还记得我进去第一天说过什么吗？”
“记得。”他点点头,“你说你要学法律,不是为了打官司,是为了明白道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仰头看着月亮,“法律之外的道理。”
“什么道理？”
“天道好轮回。”我弯起嘴角,“苍天饶过谁。”
沈叔无奈地看着我：“你这孩子...”
我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我现在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图书管理员。”
“这才是你。”他拍拍我的肩。
月光渐渐明亮。我收起空咖啡杯,准备下班。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好好地告别过去。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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