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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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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回来吧,家里乱成一团,我连保洁阿姨都不知道上哪去请。”
我缓缓地说:“小薇,我们都已经不小了,迟早要分开生活,你应该学会独立。”
她摇晃着脑袋,像个顽劣儿童:“不行,你得回来。”
“不,我不会回去了,房子我会转到你名下,花店我盘给别人,你每月收租也足够开销,我的积蓄也会留一半给你。我下个月就会离开这里。”我顿一顿,“小薇,我心意已决。”
小薇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她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欠我,你忘了吗?!妈妈去世前叫你照顾我的。”
“你明年就大学毕业,我已经仁至义尽。”我不想再与她多说,见我态度强硬,小薇有些慌张,她逼到我面前来。
小薇突然脱掉上衣,往我摔过来:“黄蔷!你给我看清楚!”
我扭过脸,这是我生平最大的噩梦,我太熟悉了。深吸一口气我才敢转头看她,她的上臂如同爬着无数条蚯蚓一般,大片斑驳丑陋的伤痕,肌肉互相交缠,皮肤凹凸不平,十多年了,疤痕有些地方仍然呈鲜红色,颇为可怖。
“这就是你这个姐姐干的好事!”小薇语气怨毒。
我拾起衣服为她披上,努力保持镇定:“小薇,那是一个意外,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些疤痕永生不会消失。”她瑟瑟落泪,“我不敢游泳,我不敢穿短袖衣裳,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看镜子,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
“但是当年是你来抢我的烟花,小薇,你什么都要争,即使是一根小小的烟花棒。”
小薇尖叫:“你要是让给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我一直内疚,我也很后悔,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却丝毫不愿放下。那天你在抢夺中被火星烧着衣服,尼龙衣料融解,灼伤皮肤,导致你破相,小薇,难道你真认为你一点错也没有吗?或许你也应该负上一点儿责任。凡是我的你都要,你喜欢抢,你喜欢霸占,你本性如此,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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