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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是一家人啊。”高铭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今天晚会上的笑话,都是我编的。还记得吗?我以前其实是想当喜剧演员的。后来没当成,就把那些笑话留给你们了。”
李慧的眼角湿润了,她看着高铭,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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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高铭没有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纸条,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反思自己的生活。他总以为,只要他能逗家人笑,生活的苦难就能被笑声稀释掉。
他以为,他的幽默是对家庭的保护伞,可现在他才意识到,那或许只是一种逃避。
他逃避了妻子的抑郁,逃避了女儿的叛逆,甚至逃避了自己的脆弱。
他用笑声把这些问题堆在一边,假装它们不存在,可最终,它们还是如洪水般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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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铭去找了陈大夫。这位小镇诊所的医生性格古怪,总喜欢发表一些离谱的哲学言论,但高铭觉得,他或许能听懂自己想说的话。
“陈大夫,你说,人为什么会笑?”高铭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
陈大夫推了推眼镜,语气一如既往地奇怪:“笑啊,是一种防御机制。人笑的时候,其实是在告诉自己,‘还没那么糟’。但问题是,有些人笑着笑着,就忘了为什么要笑了。”
高铭愣了一下:“忘了为什么要笑了?”
“是啊,”陈大夫点点头,“笑是一种修复自己的方式,可如果笑得太久,反而会变成一种掩饰。你是不是这种人啊,高铭?”
高铭没有回答,他低着头,看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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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高铭回到家,走到女儿高小满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干嘛?”高小满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充满了不耐烦。
“我可以进来吗?”高铭问。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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