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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像是泡进水中的棉被。
“小虎,帮帮我,帮你自己。”
什么?小虎很迷茫,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到他的呆愣。
“你愿意帮我么?”
“帮?帮呀!你是好人,但我要怎么?”
小虎还是呆滞地站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需要他做什么的。
我只是觉得靠我自己的光芒很难突破阴影的笼罩,但和他一起的话,就够了。
发光是每个个体必然会存在的本能,当一个个体孤立时,他的光只作为自己的光芒。但当个体数量超过两个时,光芒便有机会相互传播和辉映,每个个体都会同时拥有所有人的光芒。
雷声大作,我听到身体里传来高呼,细如毛发的光丝突破黑暗密布在手上。
伸手、抓握、撕扯、辉映,蜷缩的光团向全身所有的阴影进攻,一个高大的光影充斥小虎高大的身躯。
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回来了,这很明显。
“我好像记起来了一些事情,但又忘记了一些东西。”
小虎的声音变了,不再稚嫩呆板,而是显得低沉浑厚。
他变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阴影,不见了,我低头看着我的手掌。
我的光,没了。
漆黑如墨的影子织成全覆盖的外套,延伸出的阴影袖子像是水袖一般被风吹起斜飘向天空。
跟随那些黑暗,我透过雨,透过云,我看到了漫天星空。
星空?那哪是什么星空?星星周围能看到昏暗不清而又相互类似的影子。
我看到小小的身躯扁平躺在地上品味疼痛,看到瘦弱的芦柴棒挂在天空慨叹饥渴与孤独,看到圆润而稚嫩的肉团蜷缩在阴暗里哀鸣哭嚎,看到褶皱的树桩在崖底依靠大石枯等结局……
太多太多存在,他们被遗忘了过去,风吹走了他们的气息和曾经拥有的代号、剪影以及名字,就算是留下的难以从世界上根除的痕迹也是被模糊了创造者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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