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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些扭曲的符号又神奇地恢复成了普通的编码。
找零的硬币掉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突然抓住了林夏的手腕,他的掌心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一样。他凑近林夏,低声问道:“你看见了对吗?”林夏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焚烧古籍的味道,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镜子里的人不跟你同步眨眼的时候?还是发现货架会自己调整位置?”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林夏没有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身后的那面镜子。
吸顶灯开始频闪起来,店内的光线变得忽明忽暗。林夏挣扎着后退,后背撞上了关东煮料理台。她惊恐地发现,沸腾的汤锅里,萝卜块竟然正在长出人类的牙齿,而昆布结则扭成了婴儿手掌的形状。这一幕让她几乎要尖叫出来。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林夏的异样,他松开了她的手腕,银戒在柜台上划出了一道焦痕。“这是第几个雨夜了?”他喃喃自语道,“每次暴雨都会重置记忆,但你脖子后的淤青可不会说谎。”说着,他撩开了林夏的马尾辫,指尖触到了那块半月形的伤痕。
林夏在男人的触碰下突然想起了更多画面:上个月台风天,有个穿校服的女孩在货架间融化成一滩水母;上周雷暴时,冷藏柜里的酸奶长出了会转动的眼珠……这些恐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尖叫起来,打破了店内的沉寂。男人转身看向门口,林夏趁机看到了他后颈上浮现出的鳞片状纹身。那些青灰色斑块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着,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记住,”男人在转身离开前对林夏说道,“收银机第三次吐出黑卡时,千万别念上面的数字。”说完,他推开门走进了暴雨之中,身影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成了模糊的色块。
林夏瘫坐在旋转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收银条。展开来看时,上面竟然用血写着:“货架第三排第七列,蓝莓果酱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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