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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客们众说纷纭,对着这些事乐此不疲地谈论着,养父母家的事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也有的人说,要是他们的养女还在的话,两个老人也不用这么活着,起码还能有人照应着,还真的是自作自受。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养母不得不出门,去捡废品过活,做点针织活,每每遇到儿子来洗劫家里时,她也总是无力招架,但会在有的时候,突然叨念起我来,说要我在,绝对不会这样对他们老两口。
不哦,我在一旁静静看着,你们过得越是凄惨,我心中的怨气才能少几分。
不用几年的观景,家里的家具被一一变卖,只剩下这间老屋子,养母把房本都藏得死死的,直到被儿子翻出来拿走了。
村里的人可怜养父母,给了一处杂物间让他们住着,养父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还差,若是以前还会嘶吼低吟,现在则已经杂乱无章的咿咿声,也不会给人反应了。
养母则在村里,带着麻布袋和长杆,一遍又一遍地在村里捡废品垃圾,经常在村里游荡。
有人问起她的家里人,她经常喃喃低语道:“我有个女儿的,她说过会来接我们去过好日子的,我们说好的。”
养母这些年仿佛魇着了,在儿子一次次的暴力对待,洗劫家中的财物后,开始回想起我对他们的好,拿我跟儿子做对比,说是还是女儿听话,在乎他们二老,要还在的话,怎么忍心看他们受苦,然后掩面哭泣。
有一天她神神叨叨地说,“丫头啊,你怎么从不来我梦里,是还在怨我么,是我对不住你,当年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住你啊。”
后面则是做了些什么梦,一觉醒来就神神叨叨的,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开始逢人就说:“女儿在外面打工,回来就会去接我们过上好日子。”
村里人都当她是颠婆了。
毕竟,她开始拉着村里年轻的女人,不聚焦的眼神一下子炯炯有神,她十分紧张地说:“女儿,你在这里啊,你怎么不来接我们。”
拽着的手越发收紧,好似怕被拉着的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而每一次她的“女儿”都会挣扎大叫着甩开她的手,村里的年轻妇女纷纷都开始避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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