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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首温柔的歌。
“我祖父等了外婆一辈子。”
林砚突然说,声音很轻,“他总说,等雪化了,她就回来了。”
“外婆也等了他一辈子。”
故里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临终前还说,对不起林先生,让他等了那么久。”
林砚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了。”
故里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上沾了点雪粒,像落了层碎钻。
“林砚……故里,”他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祖辈的缘分,而是因为你泡茶时认真的样子,整理旧物时专注的眼神,还有……笑起来时眼里的光。”
雪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撒了把温柔的盐。
故里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期待,突然觉得那些七十年的等待和遗憾,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
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声音闷闷的:“我也是。”
林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更大的力气回抱住她,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真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
城墙下的红灯笼亮着,暖黄的光映着相拥的两人,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
雪还在下,却仿佛带着暖意,把整个长安的冬天,都酿成了甘甜的酒。
第五章:长安即故里开春的时候,故里和林砚在听雪楼办了场特别的“茶会”。
来的都是巷子里的老街坊,还有几个研究地方史的学者。
林砚把那些泛黄的书信、账本和照片一一摆出来,故里则负责泡茶,用的是祖父留下的那套青花瓷,正是当年林砚之准备送给苏曼的那套。
“这可是段佳话啊。”
张婶喝着茶,看着照片上的年轻人,又看看眼前的林砚和故里,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七十年前没成的缘分,七十年后在这儿续上了,真好。”
故里的脸微微发烫,偷偷看了眼林砚。
他正给学者们讲解那些书信的背景,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和,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笑了笑,眼里的温柔像春水般漾开。
茶会结束后,林砚把那本线装的长安风物志送给了故里。
“祖父当年写的,他说要等苏曼回来,带她按图索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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