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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口,北门口后续

欧阳伟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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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ygxcx   主角: 彭泽蔡勋   更新: 2025-08-26 12: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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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他嗫嚅着停了停,又说,“我晓得你急,就一天,行不?”他拿鸡眼看着我,恳请我能理解他。
“你自己决定,我没时间跟你扯,我还得去上班,世上的钱你寻不尽的。”我说。
他望着天:“这鬼风天天号,不号出雪怕是不会停哪,只是那老人家怪难的。”
“你一定要去?”我说。
他点点头,一副执意要去的样子。我便冷冷地对他说:“你如果要去我不为难你,木匠外面有的是,我家新房子装修也得图个吉利。”
“我懂,如果等不及你去找别人做,不怪你,明天我过来给新来的师傅交代一下。”他说得很轻松,没有一点失望的样子。我敢肯定,他在外一定接了大业务。
“那,工资?”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失信在先,算我帮你两天忙,不怪你。”他咧咧厚厚的嘴唇,露出两排被烟丝熏黄了的牙齿朝我憨憨地笑笑,便背着他的工具走了。他走得很轻松,连头都没回一下。
傍晚亮灯的时候,我带儿子去看望病中的父亲,到了父亲的屋里,只见他正坐在火桶上用一件旧大衣围着身子养神。看到那只重新修好的火桶,我心头便有一种愧疚感。母亲几次让我请人把火桶修修,我总因故把这事给忘了。父亲说,你母亲早上去市场买菜,碰到一位木匠师傅,便把他请过来把火桶修好了。父亲说那木匠师傅还在后院修火盆架子。这时,才听见后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走到后院一看,地上丢了一顶旧军帽,那师傅蹲在地上做得正卖力。镜子一样的头皮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光亮,那黄黄的光亮,让我感觉很灿烂,也很尴尬。
一个人的晚餐
那晚很冷,下着雪,雪落在樟树叶上发出窸窣的声音。师傅和服务员都没吭声地站在火盆边望着我,我也没吭声地望着他们,只是把火盆往他们跟前推了推。他们领会了老板的意图,各自拿了一把椅子在火盆边坐下,跟我一样耐心地等待包间里的那位客人用完晚餐。那会,墙上的座钟已当当地敲了十下。十点,在这样飘雪的夜晚,对小城的冬天来说已经是很晚了,座钟旁边的那尊弥勒佛却永远保持着憨厚的笑容。
我开始给师傅和服务员讲我小时候落雪天的故事:我用尽吃奶的劲从冻土中扒出石块砸开冰封的池塘给水牛找水,结果差点被水牛挤下了冰窟窿;我带着我的花狗上山找野兔子,结果差点掉下悬崖摔死。死亡总是在想着法子逼近我,但我总是一次次地成功逃脱。于是,他们便开始争相讲着自己的故事,讲他们的儿时,讲他们儿时的下雪天。他们全都陷入了自己的故事中,抽苗的炭火映红了他们飞扬的脸庞。
我抽身轻轻地打开那间只有一位客人的包间,米黄色的窗帘将雪夜与寒冷隔在窗外,空调的暖气与火锅的蒸汽交织在一起,包间里温暖如春。餐桌上的锅仔鲇鱼和爆炒牛肉都原封未动地摆在那里,那一小碟花生米还剩一大半,而500克瓶装老白干却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
见我探进身,客人很客气地招呼我:“老板,喝一盅不?”我赶忙说:“哦,不客气,我看你还要哪些服务。”他说:“你看不起我。”他抬手看了看表,那块表很大很厚,与他右手腕上的那条牛链子样的黄金手链非常匹配。“我知道你们要关门,很晚了,喝完这杯我走人。”他说。我说:“老兄,你这话我不爱听,要不我就陪你喝一盅。”“中!”他说。“我不喝老白干,我换百年皖,行不?”他同意。当我再一次拿着盛满白酒的口杯来到他面前时,他二话没说将瓶中那三分之一的老白干一饮而尽,我来不及制止。于是,我也将杯中之物一干到底。
“我走了,老板,谢谢,真的谢谢!”他站起来使劲握着我的手说。我说:“再坐会,真的,我陪你再说会话,这样的夜,一个人会很寂寞的。”我知道他有心事,不然不会一个人喝酒喝得这么晚。他笑了,那笑是苦涩的,他再一次用力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厚,很有力度。汗从他的板寸头上流出,将他的眼遮得有些模糊,以至我得用力扶着他,生怕他的哪一个踉跄让他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他拨开我的手,从上衣内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餐桌上。“够不?”他问。我说:“够,够了。”“行,我走了。”他说。他再一次用力握着我的手。临出门,他向我要了一张名片,我扶着他帮他打了一辆的士,目送载着他的的士消失在茫茫雪夜。
我进屋,师傅和服务员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围过来问我:“老板,那杯白酒你真干了?你不是滴酒不沾呀?”我笑而不答,拍了一下手说:“大家都歇了,卫生明早搞,趁路还未结冰我开车送你们回家。”大家雀跃,说:“老板真好,这么晚还开车送我们。”这时,那座钟当当地敲了十一下。这是我经营酒店以来,唯一一次因一位客人而让我的团队同我一道守得这么晚。
五年来,我的生意从小到大,酒店也从原来的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店名也由“酒楼”换成了“山庄”。五年来,我始终坚守着一条原则:不论是一桌客人还是一个客人,不论是老板还是民工,只要走进了我的店或我的山庄,都是我尊贵的客人,都会平等地享受着我们的服务。我虽做不到最好,但我会努力做得更好。
这一天临中午下班,夫人打来电话,说酒店里爆满,问我能否提前下班回店帮忙,我呵呵地应着,坚持把手头的文字给处理完。临行手机又响了,一客人打来订餐电话,问酒店还有位置不,我说满了。那位说:“不急,你先安排别人,我们还在路上,要晚点到,我们一行十来个人,菜你安排就行。”不容我解释,对方说完就挂了。我一查手机,是外地号码。
就在我送走第一批客人并将包间整理干净后,正准备给那位订餐的客人打电话时,两辆宝马轿车驶进了我的水晶山庄。车停下,一位理着板寸头的中年男人从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上走下。我愣了一下,对方却拿着一张发黄的名片径直朝我走过来,伸出他那厚实的手一把将我的手握住。他说:“阳老板,还记得我不?”我的记忆鼠标在大脑中拼命搜索,我俩几乎同时说出:“四年前,风雪夜,一个人的晚餐。”他哈哈大笑。“缘分啦。”他说。他告诉我他姓段,当年在县城搞房地产开发,四年前他事业走到低谷,一个人喝酒的那天,他妻子丢下他和他十岁的儿子离他而去。他说:“那天我只想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喝喝酒,身上除了打的回家的十元钱,只剩那两百元。我知道那次的钱不够,我还叫你拿了一包极品金圣香烟,但我只有这么多。你这人够意思,你的团队为我一个人守到十一点,你怕我难堪,让你团队所有的人都坚持着制造一种氛围,让我轻松没有负担地用餐。”我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高尚,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只是想客人没走,我们就不能走,这是对客人最起码的尊重。其实,你那天的钱也不少,只是那次我少赚了一些,但今天我会赚回来更多。”他非常开心地笑了,说:“你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我那天喝的是一杯白开水。”他说:“我知道,你那酒杯还冒着一股热气,你的善意让我更加感动。”
他告诉我,他现在带着他的团队回家乡来发展,他打电话订餐时,正站在我先前酒店的门口,为在我山庄吃上这顿午餐,他和他的团队在烟雨江南茶吧喝了90分钟的茶。
有人行劫
夏雨洁把宁愿从被窝里给拽了起来。夏雨洁边拉边捶边哭边叫:“起来!起来!起来!我叫你睡!我叫你睡!呜呜—”
宁愿瞅着一身雪子的夏雨洁,边拿枕头挡她的拳头边说:“我起来,我起来,你别捶,抢都抢了,你还叫我起来干吗?”边哆哆嗦嗦地穿衣服。
“叫你干吗?长了那东西你就是个男人,你老婆被人给抢劫了,你还睡!你快给我找去吧,你!呜呜—”惊魂未定的夏雨洁不解气,把宁愿拉扯了一顿,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说,“真是气死我!”
“还气死你啊,会生气的一个人气,不会生气的惹得大家气,谁叫你打这么晚?一天到晚打牌打牌,打打打,就跟绿头苍蝇样,哪里有臭的就往哪里窜,被人劫了便来找我出气,呜呜!”宁愿一说完,自然又招来了夏雨洁的一顿拳打脚踢。
夏雨洁是从同事家打麻将回来的路上被人给劫的。
夏雨洁从同事家出来时,外面下着雪子。夏雨洁走了很长一段路居然连一辆摩的都没碰到,只好壮着胆子走着。街上行人很少,偶尔从这条巷子里钻出一两个人,一会又消失在另一条巷子里。到了深夜,街道两旁的路灯关了三分之二,整个南城县城显得阴森森的。夏雨洁想打电话给宁愿,让宁愿来路上接她,但一想到宁愿是个胆小鬼,电话也是白打,也就作罢。
夏雨洁真是气死了,宁愿这么个男人,怎么是一个胆小鬼呢?刚成家那会,他们在城东靠山边租了人家的二楼住,晚上睡觉,宁愿总是抢先占领靠墙的那一边,生怕半夜有鬼摸他头。有时晚上吃饭时夏雨洁故意捉弄他,讲一些恐怖故事,结果吓得他连饭也不敢下厨房去盛,把脚放在椅子上,生怕有东西摸他的脚。每当这时,夏雨洁总是笑弯了腰,说:“你是当家的,总得有个当家人的胆吧。”
宁愿就说:“我天生就缺胆,这家你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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