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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亿的项目抽不开身?为她抽开了季哲季总结局+番外+完结

十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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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上亿的项目抽不开身?为她抽开了季哲季总结局+番外+完结》,是作者“十岸”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季哲季总,小说详细内容介绍:19岁那年他为救我熏瞎双眼,我剪短长发染血为他杀出一条路,扶他洗白成霸总。试婚纱那天却看见另一个女孩穿着我的婚纱被手下喊\...

来源:ffsjzddi   主角: 季哲季总   更新: 2025-09-20 03:3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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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文提供十岸最新小说上亿的项目抽不开身?为她抽开了季哲季总结局+番外+完结最新章节全文小说免费小说,上亿的项目抽不开身?为她抽开了季哲季总结局+番外+完结是作者十岸所著的一本文笔情节俱佳的作品,值得书友小说品鉴。

第1章


我爸被手下背叛捅刀子那年,19岁的季哲为了救我放了一把火。

他熏瞎了眼,从此我就变成了他的眼。

我剪短长发,手上染血,一步步替他杀出一条路。

他重见光明后。

我亲手扶他洗白上岸,成了人人敬称的“季总”。。

试婚纱那天,我迟到了十分钟。

却看见另一个女孩穿着我的婚纱,站在镜子前。

季哲的手下围着她,一口一个「嫂子」。

「季哥特意交代,只要您喜欢,随便挑。」

我扯下那身雪白婚纱,拽着她的头发,直接扔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然后转身,冷眼扫过那群噤声的手下。

声音清晰如刀:「他,我可以让。」

「其他的,谁都别想动。」

01

季哲来的很快。

他脱下外套小心裹住女孩,把人抱进了换衣间。

出来时,反手一巴掌甩上手下的脸,厉喝道:

「都跪下。」

「一群狗东西,连主子都不认识了?」

「除了池半梦,没人能当你们嫂子!」

哗啦啦跪倒一片,道歉声洪亮却没什么真心。

我懒懒地抬眼看季哲:「在我这儿过戏瘾呢?」

「没你的默许,他们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叫?」

季哲俯身吻上我的头发:

「半梦,小鸢和你小时候太像了,我看见就忍不住心软。」

「在这世上,谁能跟你比?」

我嘴角勾起:「早上还跟我说,上亿的项目会议抽不开身。」

「听到她出事,你扔了单子就赶过来,生怕我弄死她?」

我伸手掐住季哲的脖子:「你说,她不重要?」

季哲被迫仰起脖子,呼吸艰难:「半梦,我是怕你误会,才着急赶来,和她没一点关系。」

「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轻声说:「你懂我的,我这人,只爱看证据。」

话音未落,换衣间里传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季哲瞳孔一缩,猛地挣开我的手。

脖颈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转身就要冲进去。

我一脚踹向他的膝窝。

他踉跄一步,手肘狠狠撞向我腹部,声音里带了怒:「池半梦,别太过分!」

我迅速格挡,护住了自己。

他却借机脱身,闯进试衣间把湿漉漉地女孩抱进怀里。

我跟进去,倚着门框点燃一支烟:「心疼了?」

「只是点冰水而已,季哲,当年我被关在冷库两天一夜,都没见你这么慌过。」

季哲气的眼眶猩红,给女孩擦头发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池半梦,有几个女人能跟你比啊?」

「小鸢身体弱,年纪又小,这么点小事你至于?」

女孩瑟瑟发抖地往他怀里缩,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哥哥,我好怕,可我更心疼你。」

「当年要不是你,池半梦早死了!」

「你为她瞎了五年,她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点烟的手顿住,我失笑:「你倒知道的挺清楚。」

她扬起苍白的脸,满是倔强:「当然!哥哥什么都告诉我。」

「他说只有在我这,才能忘掉你们那些尔虞我诈,才能做回最初纯粹快乐的自己!」

纯粹快乐?

我淌着血,迎着枪口在刀山火海里陪他走了十年。

到顶峰的时候,他开始嫌这段经历太脏了?

「最初?」我嘲讽地盯着季哲:「季哲,你真的假的?」

「开始怀念当小乞丐天天被打没饭吃的日子了?」

季哲脸上掠过一丝难堪,随即把女孩推到手下那边。

随即想过来拉我的手:「行了,不就为了件婚纱吗?扯哪儿去了。」

「这家店就让给小鸢,咱们直接找国外设计师重新订制。」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季哲。」

「这家店,是我妈妈的产业。」

「她刚穿的那件婚纱,是我妈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

「你他妈要我让给别人?」

02

当年,我俩最苦最难的时候,把这家店抵了出去。

我跪在地上给店主磕头,求他千万别扔掉这件婚纱。

那天季哲摸索着,把我搂在怀里,无比坚定地说:

「半梦,别怕。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把失去的,一样一样夺回来。」

如今,店回来了,他却忘了。

拳头砸过去的时候,季哲转身挡住了女孩,忍痛喝道:「先带小鸢走!」

他当然最了解我的脾气。

道上的规矩,拳头硬的才是老大。

场面一下乱了套,我的人和他的人混战在一起。

而他死死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越过一步去追。

很快,门外汽车驶离的声音响起。

红了眼的我,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肩膀。

季哲闷哼一声,却反而攥紧我手腕,扯出个笑:「啧,真狠。」

「现在消气了吧?我保证,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眼前,行了吧?」

我手上猛地用力,匕首又没入几分。。

「宋宛鸢,20岁,南城大学管理系大二。」

「半年前,她在夜店打工被人纠缠,向你求救,从此你俩有了来往。」

「季哲,你当救世主当上瘾了?」

季哲听到宋宛鸢的名字,脸色骤变,猛地扣住我的肩膀,指节用力地发白:

「半梦,闹的太难看,对你我谁都没好处。」

「婚纱我会找最好的师傅修复,你只管安心做新娘。」

「旁的,你就松松手。」

匕首刺的太深,季哲没敢拔,手下扶着他直奔医院。

店里安静下来。

我望着那件被血污浸染,珍珠碎裂一地的婚纱。

胸腔像是被巨石堵住的,眼眶有些发酸。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给季哲发了条信息:

「那匕首,是你当年送我防身的。」

「如今,我还你。」

「从此两清。」

这些年,我早就察觉季哲在不动声色地防着我。

重要会议不通知我,核心项目绕过我决策。

连公司里也悄无声息地换上许多我未曾见过的生面孔。

我曾直接质问过。

那时他疲惫地揉着额角,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半梦,你不能总冲在前面,也得考虑一下咱们的小家吧。」

「咱俩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难道要我以后回家带孩子吗?」

他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今早出门前,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袭来。

我冲进卫生间,吐了个翻天地覆。

还是阿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梦梦,你这个月的生理期……是不是迟了?」

我这才猛然惊觉。

自己可能,怀孕了。

03

安排好店里的事情,我带着助理舒宁直接去了医院。

当医生将那份报告递给我,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宫内早孕」四个字时,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季哲一直那么想要个孩子。

当年,对家劫持了我,逼季哲交出核心资料。

我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却死咬着不肯松口。

他们急了,将我扔进零下几十度的冷库。

为了活下去,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在冰窖里拼命地走。

直到再也走不动,就用手肘和膝盖一点一点地爬。

意识彻底模糊前,我只有一个念头:季哲会来。

冷库大门最终被撞开时,他冲进来,浑身都在抖,把我死死搂进怀里,声音嘶哑:

「池半梦,你怎么这么倔。」

我用尽最后力气扯出个笑,气若游丝:「因为,我信你。」

醒来后,医生却下了另一个判决:「池小姐,您身体受损太严重,以后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季哲哭,他死死揪着头发一遍遍低吼: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再早一点……」

这件事,成了我们之间最沉痛、无法碰触的雷区。

好可笑啊。

就在今天,这个他曾经用眼泪和悔恨向上苍祈求过的孩子,终于来了。

却也是在今天,我亲眼看见,他把曾经只属于我的保护和疼惜。

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女孩。

舒宁犹疑地问我:「梦姐,要不要给季总说一声?」

我摇了摇头:「不必,立刻通知所有知情人,管好自己的嘴。」

「这孩子的事,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后果自负!」

刚才医生已经告知我,以我的身体条件能怀上就已经是奇迹。

若放弃,此生再无做母亲的机会。

自从爸妈离世,我太渴望一个真正的家人。

曾经,我以为季哲会陪我走一辈子,可惜,他在半路分了神。

从今以后,这孩子只属于我。

而季哲,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因为白天的打斗,医生建议我住院保胎。

刚进住院区,就听见宋宛鸢的哭声:

「哥哥,那女人怎么能这么狠!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季哲叹了口气:「她就那性子,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

「别动,又流血了,我真的心疼死了。」

「哥哥,我不求名分,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没有池姐姐那么厉害,没办法陪你拼事业打天下。」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家,我只想要你快乐,在我这里,哪怕只有一刻,你可以只做纯粹的季哲,而不是时刻紧绷的季总。」

她踮起脚尖,闭着眼凑上自己的娇嫩的唇。

季哲眼底全是动容,手臂回勾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04

我踉跄了一下,从未想过亲眼目睹他的背叛会这样疼。

明明只是一个吻,明明不过一个吻。

却像是一发炸响在我耳边的惊雷,我攥住心脏的布料,牙齿咬的咯咯响。

十年里,我们接过无数次的吻

混杂着血、汗、泪和硝烟味的吻。

黑暗里绝望又不肯认命,抵死疯狂的吻。

在刀光剑影的间隙里,仓促又滚烫的吻。

庆功宴的背后,带着酒气和炽热承诺的吻。

那年冲天的火光,将夜色烧成炼狱,

他死死把我护在怀里,嘶吼着:「半梦,咱们得活着,活下去才能替你爸报仇!」

他把唯一的防护罩扣在我脸上,拖着我冲出火海。

逃出生天的那一刻,望着他被浓烟熏地紧闭着,不停留着血泪的眼。

发着抖吻住他开裂苦涩的唇。

那是我们最初的吻,混杂着绝望,仇恨,感激,烙印在我记忆深处。

我一直认为,我和季哲是彼此在深渊里唯一的救赎。

可如今,同样的唇,却在我亲手为他博来的安稳盛世里,吻上了另一个纯洁娇嫩的女人。

我一步一步逼近他们。

两人吻的忘情,我甚至能看清唇瓣分离时暧昧的银丝。

保镖最先察觉,却在触及到我冰冷目光时浑身一颤,下意识垂首回避。

季哲终于意识到不对,转头的瞬间眼中的情欲骤然消散,化为震惊和慌乱。

下一秒,我的拳裹挟着风声,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情急下他竟然下意识转身,用整个后背硬抗下这一击,将宋宛鸢死死地护在了怀里。

他肩头的伤口再一次崩开,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季哲闷哼一声手臂一松,宋宛鸢惊叫着挡在他身前:「别怪哥哥,要打就打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反手一记狠辣的耳光,宋宛鸢应声倒地。

随即一脚踩上她试图支撑的手腕,声音冰冷:「狗叫什么?」

季哲忍痛抓住我的胳膊,喘息着哀求:「半梦,别伤她。」

「我发誓,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这辈子,季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我被气笑了,歪头看着他嘲讽:「季哲,你把自己弄的这么脏,还妄想我会要你?」

脚下加重力道,宋宛鸢的惨叫让他眉头一跳。

季哲眼底掠过一丝狠意,终于撕下伪装,朝周围怒吼:「都他妈是死的吗?把她拉开!」

保镖们刚动,我厉声喝道:「谁敢!」

我的积微犹在,保镖们顿时僵住,进退两难。

我冷笑着伸出手,一下一下拍着季哲苍白的脸,讥讽道:

「季太太?」

「我池半梦什么时候需要冠你的姓?」

「地盘是我夺回来的,公司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捧你做了几天龙椅,你真忘了自己是谁了?」

「季哲,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未落,我脚下发狠一碾!

宋宛鸢的痛呼戛然而止,头一歪,像是晕了过去。

「小鸢!」季哲目眦欲裂,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断裂。

他猛地出手,五指如铁钳般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同时抬脚,毫不留情踹向我的小腹。

他终于,对我下了狠手。

为了宋宛鸢。

05

我格挡住他那一脚,手臂震得发麻,向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季哲的拳头砸过来。

与此同时,我的脚踝猛地一紧!竟然是倒在地上装晕的宋宛鸢死死抱住了我的腿。

她神情癫狂,用了十成十的力。

我硬生生接了这一拳,颧骨处传来剧痛。

我眼神凌厉,借势身子猛地一拧,另一只脚狠狠踹向她的脸。

「好痛!」瞬间她鼻血喷涌,惨叫着松手。

与此同时,季哲趁机拧住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将我惯在地上。

随即欺身压下,用力量死死禁锢住我,发狠着低吼:

「够了!」

我的侧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余光看见季哲狠决的眼眸。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砸过来:「不想当季太太是吧?好!我成全你!」

「一个月后,我和小鸢举办婚礼,你别忘了参加!」

这句话像一把刀,猛地捅进我的心口。

所有挣扎的力气,在这一刻骤然被抽干。

恍惚里,刺眼的白炽灯扭曲成漫天的大火。

那个少年死死地拽着我的手:「半梦,我在,我一直在。」

抵死缠绵的深夜里,他滚烫的泪水砸在我颈间,带着哭腔呢喃:「半梦,我爱你,嫁给我,求你。」

冷库最后残留的意识里,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声:「池半梦,给我醒来,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说,这辈子要一直缠着我,绝不放手。

他说,能成为他妻子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我曾在情动时发狠在他肩头咬下渗血的牙印,他疼得吸气却一动不动。

反而凑过来笑着吻着我:「打了印记,就不能不要我。」

回忆汹涌如潮,却又在瞬间褪色、龟裂、轰然倒塌。

季哲也松开了钳制。

他弯腰扶起了宋宛鸢,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

十年的约定如此不堪。

彻底破碎在宋宛鸢的哭泣里。

……

为了保胎,我在医院一动不动地躺了半个月。

舒宁哽咽着抱怨:「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季总知不知道,他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孩子,自然要比别人更坚强。」

「另外季哲和他没有半分关系。」我的声音冷下去:「以后别再提什么亲生骨肉这种傻话。」

舒宁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递过来红色请柬,咬牙切齿地说:「小三上位,居然还舞到正主面前了。」

几乎同时,手机响了一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语音消息。

宋宛鸢的得意又讥讽的声音响起:

「请柬收到了,池半梦,你敢来吗?」

「哥哥可是请了全球顶尖设计师给我订做的婚纱,所有的珠宝首饰,全是他从拍卖会上为我用天价拍下的哦。」

「一个男人有多爱一个女人,看他肯为她花多少钱就够了。」

「听说,当时你俩要结婚,连婚戒他都懒得陪你去挑?」

「池半梦,你怎么混的那么可怜啊!整天喊打喊杀的有什么用,最后的赢家不还是我?」

「对了,请柬里,我还给你藏了点‘好东西’哦!」

我拆开请柬,几张照片印入眼睑。

手一松,照片散在雪白的被单上。

舒宁的目光随之落下,下一秒,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池总,这不是当年……」

瞳孔骤缩,指间瞬间冰凉。

我死死盯着其中一张照片,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去查。」

06

得到季哲宠爱的宋宛鸢,张扬高调的宣扬着这场婚礼。

她故意在季哲带她回家那天,开了直播。

她像个真正的女主人那样,昂首阔步地进入客厅,点着家具还有墙上的挂画皱眉:

「好老土哦,人家不喜欢,哥哥,可不可以全部换掉啊?」

季哲拥住她,宠溺地吻了下她的发顶:「随你。」

宋宛鸢脸上顿时荡漾出得意。

当她到我房间时,更是掩盖不住面上的狂喜。

她把我的首饰盒一个个拆开,里面珍藏的珠宝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她眼底闪过惊艳,随即却撇着嘴,对着镜头故作嫌弃:「好丑哦,前主人审美真差。」

直播间弹幕瞬间炸开:

「这女的没事吧,这翡翠的水头一看就是拍卖级收藏品!」

「梵克雅宝的限量定制她嫌丑?我就笑笑不说话。」

「酸味隔着屏幕都闻到了,其实早就馋死了吧。」

「季哲眼瞎了?抛弃池半梦找这种货色?」

她找来的水军拼命刷着:「小鸢好美!」「季总好宠,小鸢值得!」「小鸢就是心直口快,没某人心眼多!」

可越来越多的路人开始嘲讽,水军根本无法控屏。

宋宛鸢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指着房间对管家说:

「这些破烂立刻找人搬走,我要全部换成新的!」

管家声音很淡:「不好意思,这是池小姐的房间,没她的允许,任何人都没资格改动。」

宋宛鸢气得随手砸了个杯子,尖声吼道:「马上要嫁给季哲的是我,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管家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不卑不亢地回答:

「恐怕您搞错了,这间别墅的产权所有人,是池小姐。」

「季先生也不过是借住而已。」

「另外,鉴于您二位未经房主允许私闯民宅,并对屋内物品造成损坏,我已经报警处理。」

「您刚才所有言行,监控也全程记录。」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冷静补充:

「您刚摔碎的这盏茶杯,市价三万八千元,已达到故意毁坏财物罪的立案标准。」

直播镜头最后定格在宋宛鸢瞬间煞白的脸上。

随即一片漆黑。

很快,宋宛鸢和季哲就被挂上了热搜。

她最后惊讶扭曲的照片被做成了表情包,被无数人恶搞传播。

警方很快从我家带走了季哲和宋宛鸢。

季哲很快被律师保释,但宋宛鸢就没那么好的运气。

在我坚持不接受道歉的情况下,硬生生让宋宛鸢被多关了好几天。

季哲虽然心疼,可他却分身乏术。

公司股价应声下跌,董事会上,季哲焦头烂额地面对股东们的指责。

当我踩着高跟鞋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所有声音全部停止。

季哲的眼中有不甘和愤怒:「池半梦,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直播是那个蠢货自己开的,房子是你带她闯的。」

「你们把刀都递我手里了,我还不多捅几下?」

季哲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强压着怒火问:

「是你不肯嫁给我的!」

「如果你现在改主意,我立刻把小鸢送出国!」

我抬了下眼皮,轻飘飘的「哦」了一声。

季哲语气软下来:「半梦,我们何苦要走到这一步。」

他打了个响指,会议室后门打开,拥进来许多黑衣保镖。

全都是生面孔。

季哲勾起唇角:「之前那些人,既然不够忠心,那干脆都不要了。」

「半梦,十年了,我也不再是被池家救助的乞儿。」

「我们各自退一步,重新合作不好吗?」

07

有意思。

他居然想威胁我妥协。

我绕开他走到主位坐下:「那你的宋宛鸢怎么办?」

「我……会乖乖离开。」宋宛鸢从保镖们的身后怯生生地走过来。

紧咬着唇,眼泪汪汪地望向季哲:

「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我只求一个婚礼,就当做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好不好?」

我轻轻勾了下手指。

我的人迅速上前反扣住宋宛鸢的双臂。

舒宁一巴掌甩上她的脸。

我嗤笑:「季哲,你养的狗叫的太难听了,让她重新叫。」

季哲连眉头都没皱,淡淡地对宋宛鸢说:「小鸢,跪下求求半梦。」

宋宛鸢哭着喊了声:「哥!」

季哲眼神冰冷,不为所动。

宋宛鸢流着泪,屈辱地跪下:「池姐姐,求求您,赏我一个婚礼吧。」

季哲这才俯身凑近我,哄劝道:「就是给小丫头留个念想。」

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着,同样赏了他一记耳光。

季哲头被打偏,下巴被我指甲划出血痕。

他顶了顶腮,啧了一声。

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却转而对着宋宛鸢,声音更冷:

「磕头,求到半梦同意为止。」

满屋子董事噤若寒蝉,死寂里,只能听见宋宛鸢机械的、一下下额头触地的声音。

「求您,我只要一个婚礼。」

「求您,别再逼哥哥了。」

「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看着季哲:「这么多年了,原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这人,只会对在意的人心软。」

「你觉得,你们配吗?」

季哲喉头滚动,眼底逐渐显出杀意。

我却丝毫不觉:「想要婚礼?好啊,除非你脱下这身狗皮,重新滚回天桥下当你的乞丐。」

「想拿着我给你的地位和钱养女人?你做梦!」

话音未落,我和季哲同时暴起出手。

他掐向我的脖子,我踹向他的下身。

宋宛鸢满脸是血,惊声尖叫。

两边的保镖厮打在一起,她狼狈地在众人的腿下爬着逃生。

舒宁拼死给我递了刀,季哲亦拔出藏匿的匕首。

我的刀再次刺入他肩膀的旧伤。

他的匕首差一毫米就要刺入我的小腹。

千钧一发之际,舒宁猛地撞向了他。

匕首当啷一下掉地,季哲一脚将舒宁踹飞,她撞向身后的会议桌,身子软软落地,再无声息。

我趁此间隙绕到他身后,染血的利刃死死抵住他的咽喉。

季哲喘着粗气,哑声笑起来:「半梦,你真舍得杀我?」

我冷笑:「我爸说了,对待叛徒决不能留情!」

下一秒,我手腕用力,季哲向后猛撞。

到底是顾忌孩子,我护住小腹向后退了两步。

季哲也趁机冲进了安全地带,他一把将地上的宋宛鸢扯进怀里。

他吐了口血沫,张狂地看向我:「这婚礼,我给定了。」

「池半梦,你这几天也好好冷静冷静,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忍你?」

08

舒宁只是暂时性昏厥,醒来后抱着我哭:「姐,我真想不通,季总为什么非要护着宋宛鸢!」

我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傻姑娘,你还不懂吗?宋宛鸢根本就是个借口。」

最初,我也以为,他是厌倦了腥风血雨,转头迷恋上宋宛鸢的年轻单纯。

以为他是享受宋宛鸢的依附,来找回自己被仰望的虚荣感。

可这些天,我一步步故意激怒他、步步紧逼,甚至不惜用自身为饵去试探。

再加上暗地里收集到的线索。

这些碎片,正慢慢地拼凑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季哲对宋宛鸢的维护,早已超出了「宠爱」的范畴。

那更像是一种近乎于偏执的「必须保护」。

她不仅是他的新欢,更是他关键计划里不可或缺的「重要棋子」!

妈妈曾说过:钱和欲望是会吃人的,我们唯一能守住的,只有自己。

我相信他曾经的忠诚,却也不会原谅他如今的背叛。

看着窗外沉沉夜色,我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他需要的不过是个‘人设’,用移情别恋来掩盖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比如,摆脱我,又比如……」

「当年的真相!」

宋宛鸢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盾牌。

也是他主动递出来,想要激怒我的诱饵。

可是季哲。

你未免也太看轻了我!

……

婚礼在海外一个私人海岛上举行,所有宾客都有专机接送。

明明邀请了我,却又千方百计要防着我。

婚礼进行曲开始时,大屏幕上放着他们唯美浪漫的婚纱照。

漫天鲜花从空中落下,身穿顶级高定西装的季哲站在光晕下,身姿挺拔,俊朗的无可挑剔。

就像过去十年里,我无数次在梦里勾画过的场景一样。

他从舞台上一步步走来,嘴角噙着温和却虚假的笑容。

季哲牵起宋宛鸢的手,察觉到她的颤抖,在她额间落下温柔的吻:

「傻姑娘,哭成小花猫可就不好看了。」

他握紧她的手,在宾客的欢呼声里转身。

可恨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新娘像是被钉死在原地,眼泪越落越多,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那张脸上没有半分喜悦,反而露出无比惊恐的神情。

「小鸢?你……」

季哲的话戛然而止。

我一把扯掉了自己冒充工作人员的面纱,露出自己真正的脸。

同时,所有宾客都清楚的看到,我手中冰冷的枪口,正死死抵在宋宛鸢的后腰上。

我满意地看着震惊的季哲:「看到我很吃惊?不是你们亲自给我寄的请柬吗?」

我扬了扬手上的红色请柬,手指一捻露出后面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衣不蔽体,浑身被铁链拴住,像个坏掉的烂布娃娃。

季哲见到照片比见到我还要震惊:「你怎么会有……」

他突然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地望向宋宛鸢:「是你!」

09

宋宛鸢吓得几乎瘫软再地:「我……我只是想出口气……」

我晃着手中不堪入目的照片:「季哲瞎的那几年,是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身上每一寸皮肤,最细微的疤痕印记,我都了如指掌。」

我裂开嘴露出一个笑,轻声问:「季哲,你能不能告诉我……」

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疯狂:「你为什么!会在这些人的最中间!」

「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都对你俯首帖耳呢?」

「那当年!」我嘶吼着,双眼几乎沁出了血:「在我被折磨的昏迷后,闯进来奸污我的人——到底是谁啊!」

季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徒劳的辩解:「半梦,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枪口猛地向下一压,宋宛鸢的大腿登时绽出一朵血花。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我举着枪对准季哲,稳稳对准季哲的眉心:「什么苦衷?是为了更快速的榨干我的钱,还是为了夺取我一手创立的公司?」

「或者说,」我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淬着恨意:「你想用这种下作手段,逼我交出核心专利的密码和配方!」

可他没想到,就算我遭到那么多非人折磨,奄奄一息,尊严尽毁。

却依旧死咬着牙关,半个字也不肯吐露。

他杀不掉也不敢杀。

所以他只剩下最后一条路——毁掉我的清白!

他奸污我,侮辱我,将我的身心彻底踩进烂泥里。

然后又把自己包装成及时赶到,情深不寿的「拯救者」!

「你想让我觉得自己肮脏配不上你,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里。」

「只能依附你,仰望你,对吗?」

「季哲,就因为你自己是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蛆虫,所以也要把我拉下去,弄得同样污秽不堪,才觉得般配!是吗?」

海风依旧温柔,花香却已经混杂了血腥气。

这场盛大的婚礼,终于成了我对季哲最后的审判地!

季哲扶着额露出扭曲的苦笑:「半梦,我能怎么办?」

「你生来就在云端,聪明又好强,无论身处怎样的绝境,你都能让自己开出花来。」

「可我呢?生来就在泥里。」

「我爱你,爱的快要发疯了,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离开我,所以……」

他抬头望向我,看起来偏执又深情:「半梦,我不能失去你,无论用什么手段!」

「砰!」

枪声响起,季哲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左眼,痛的倒地蜷缩起来。

然而,他身后的大屏幕却骤然亮起。

宋宛鸢娇媚的声音将他的痛呼声彻底掩盖。

「哥哥,咱们真要毁了那件婚纱吗?那不是池妈妈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吗?你不怕她恨你?」

季哲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喘息:「想让她屈服,不对她珍视的东西下狠手,怎么行!」

音频骤然传出暧昧的皮肉撞击声。

宋宛鸢夸张的媚叫响彻整个场地:

「哥哥,好厉害,人家快要不行了!」

「那你到底更爱她还是爱我?」

季哲喘着粗气得意笑道:「这辈子我只会娶她,但论床上功夫,谁也比不上你这个小妖精!」

刺耳的电流声过后。

一段清晰的监控视频出现在大屏幕上。

季哲皱着眉看着手里的报告单:「怀孕了?」

宋宛鸢突然掩面哭起来:「你不是说她怀不了吗?现在她能给你生孩子,我是不是就没有用处了!」

季哲像摸宠物一样,捋了捋她的头发,笑容阴毒:「放心,这孩子,她生不下来。」

「我不会让她在这世上,还有除我以外的依靠。」

宋宛鸢似乎被这赤裸的恶意吓到,忘记了假哭,磕磕绊绊地问:「哥,你真的爱她吗?」

季哲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爱吗?我不知道……」

他眼底出现浓重的偏执:「我只知道,这辈子绝不会让她离开我。」

画面停在季哲因占有欲而无比扭曲的脸上。

我嘲讽地看着他:「季哲,你这么恶心的人也配谈爱?」

10

医生紧急帮他处理了伤口,又注射了止疼剂。

季哲仰靠在椅背上,痛苦的喘息:「半梦,现在回想起来,我瞎了的那三年,反而是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离开我。」

他突然扯出一个惨淡地笑,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疯狂:「不如,你把我这只眼也拿去。」

「如果这样,我能换回你,也值了。」

戏演的太久,可能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我却狠狠击碎他的伪装:「季哲,其实,你压根没爱过我。」

「你只是,害死了我爸后,因为那点可怜的良心,拼了命的想在我身上赎罪而已。」

季哲瞬间被钉在原地,巨大的惊恐在他眸中炸开:「不,半梦,你再说什么……」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手一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当年知道真相的人,早就被季哲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找到了这个躲藏了一辈子的老人。

他曾是我爸的手下:「我记得,那天季哲特别兴奋地炫耀,自己碰上了傻子了。」

「对方只是让他回答了几个问题,就给他一大笔钱。」

「他开心坏了,招呼着大家说要去大吃一顿。」

「结果当天晚上,对家就杀上了门。」

「我们拼死抵抗,可人太少,对方又太狠,一直处在下风。」

「老东家被叛徒捅了刀子后,我慌着逃命,躲在柜子里面,亲眼看见季哲跪在对家的脚下,一直磕头大喊:是我告诉你的,你饶我一命,求求你!」

老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季哲摇摇欲坠的伪装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宋宛鸢哭着冲过去,还想要用身体护住季哲。

我看着她,无比悲凉地说:「宋宛鸢,你真以为他坚持办婚礼,是为了你?」

「他不过是想借这场婚礼,把所有反对他、知道他底细的人,一次性引出来清理干净!」

「你的结局,他早就帮你安排好了。」

「明天,恐怕你就被丢进公海里去喂鲨鱼了。」

宋宛鸢哭着喊:「不可能,哥哥他心里是有我的,他只是还没看清罢了!」

她扭头看向季哲想求证,可却被他疯狂的眸色惊得闭了嘴。

说时迟那时快,季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是给你钱,让你把那个废物爹送的越远越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找到!」

宋宛鸢被他掐得双眼翻白,双手徒劳地抓挠着他的手臂。

她一直嫌她爸没出息,早早就出来胡混,如今居然连亲爹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季哲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透过她,控制监视那个可能知晓秘密的父亲。

当年宋爸爸躲在角落里偷懒,没被季哲发现。

他明里暗里试探过几次,都被宋爸爸巧妙的遮掩了过去。

眼看着宋宛鸢快要窒息,我再次举枪。

砰!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季哲的手臂。

他吃痛松手,痛苦又不解地问我:「你连她都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我看着瘫软在地的宋宛鸢:「我答应了宋叔叔,给他女儿留条活路。」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儿,恐怕宋叔叔永远都不会吐露这个秘密。

11

我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整理好,交给了警方。

而季哲极其党羽,也被正式押送回国受审。

这些年,他背着我触碰了太多法律的红线。

那些他极力隐藏的肮脏秘密,如今都被翻起来,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至于宋宛鸢,是共犯还是被利用,自有警方去调查证实,我已经依照承诺,把那条活路给了她。

但之后是坦途还是荆棘,与我再无干系。

舒宁拎着我的行李,声音哽咽:「梦姐,以后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的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妈临终前,就希望我能离开,她说上一辈的恩怨不该我来背负。」

「如今,我也有了孩子,才真正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片土地,承载了太沉重的爱恨过往。

如今我决定彻底放手,我不愿它们成为禁锢我和孩子未来的牢笼。

一年后,国内传来了消息。

季哲在押期间一直拒绝配合治疗,最终因伤口溃烂感染,于狱中病亡。

据说他死前十分痛苦,却抵死不肯用任何麻醉类药物。

他最后留下一封给我的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平静地移动鼠标,删除了邮件,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保姆把刚睡醒的女儿抱到我怀里。

我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脸蛋,温柔地说:

「宝贝,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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