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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转机
佐渡轻轻挥动手上血红色的大刀，切割了空气和烟尘，就像把玩一把水果刀一样，淡淡地说：“好好欣赏这把刀吧，南部联盟的能力者。可惜目前的血染之刃还不是完全形态，但相信对付你是足够了。
简能够切身地感受到来自那把刀的力量，以及佐渡整个人所散发出的魄力。可他作为一名能力者，不能在气势上输，“那可说不……
还没能等简说完，佐渡的大刀已经落在简的身前，把整个地面砸成了碎片，夹杂着碎石的强劲的气流使简有些站不住，锋利的石块溅起将简的面具划出道道细痕。
佐渡眯起眼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小孩子不要在战场上逞能，我没太多兴趣杀一个高中生。
“在提到年龄之前请先记住我也是名军人。
军人的身份不是简的荣耀，却是他必须保有的尊严。
“那看来只能在这里解决你了。
佐渡说着抡起大刀向简劈去，发出骇人的喝喝巨响。
压上全身的力量试图用短刀挡住那血色的大刀，简仍旧被巨大的力道弹开，手口被震得生疼，短刀的刀身也在急速震颤。在空中翻滚的间隙，简从腰间的挎包内抓出三根铁针掷向佐渡。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投掷攻击，但铁针惊人的速度让佐渡震惊，带动的气流如刀片般锋利切断了他的衣袖和头发。
“超高速掷物？
“是的，但不同的是，我可以将投掷物的速度提高到最高7倍音速。落地之后，简活动了一下被震伤的手腕，发麻且无力，但身上的疼痛并不完全源于刚才的那一次防守，而是更为根本的源自身体深处的痛感。
“加速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佐渡皱起眉头，慢慢向简走去。在下一刻，挥动的大刀卷起的狂风逼近简迫使他连连后退。
两人武器的碰撞交接划出一道道光影，并不断破坏着这个房间，碎片如同暴雨一般往下落。
简处在被动的局面，每一次想利用加速能力逃开都被那巨大的刀挡住去路。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简感到身体越来越燥热，之前那种源自身体内部的疼痛感正在不断膨胀并反映在身体各处。简手上的血管已经开始显出蓝色，恐怕此时脸上也已经布满了由毛细血管编成的蓝色花纹。
佐渡也察觉到简身体的异样，并且很明白此时简的状态如何，轻蔑地一笑，“你们能力者最大的弱点就是无法自由地发挥能力，因为在发动能力的同时便会有‘苦’的形成。结晶状的‘苦’在血液中流动会阻塞血管，最终使你们丧命。这是多么可悲的法则。
“别说的什么都懂！简愤怒地将手上的短刀扔了过去。明明不是能力者，又怎么会理解他们能力者的感受。
佐渡没有用大刀，而是伸出左手，在掌前形成一道蓝色的屏障挡下了短刀。
“零度结界？简问道。
“是的，很方便吧，这道蓝色的屏障。
“众所周知，零度结界是一阶异变体独有的能力，你还想说自己不是异变体吗？
佐渡碎了一口痰，“不要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事实，我们觉醒者和异变体一样可以享有零度结界的保护，不同于你们能力者。
“我们不需要保护。简说着，调整起自己的姿势，好使自己能更好地呼吸。
“你就那么信任自己的能力吗，能力者？可在我看来你现在正被自己的能力伤害。
简不断地深呼吸以使肺部有充足的氧气供应，自己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自己当然知道。但作为军人的自己没有退却的选项，他只能喘着粗气说道：“‘苦’的形成是对我们能力者的束缚，是法则。既然法则无法破坏，那么我们就只能去适应。
佐渡轻挑眉毛，发出冷笑，“因为这样我才会说你们能力者是可悲的存在。
挥动大刀将简从窗口击出落在室外的空地上，佐渡将那把大刀扛着肩上，迈着沉重的步伐踏碎地面向简走来。
简摸着几乎被打断的肋骨，痛苦地支撑起身体，无力地举起短刀。
“你还想战斗吗，无名之人。
简没有说话，只是忍受着身体的伤痛坐在地上。
自己还能战斗么，“苦已经大量形成，对能力的操纵的灵敏度降低，自己已经在极限状态了。简这样想着，面对向他走来的佐渡，不免有些畏惧地弓起身子向后挪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而这个空地的上方正好是K的房间，他透过玻璃向下望去，对着佐渡喊道：“算了，佐渡，不要再玩了，上来。
佐渡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简，用手示意他不要再乱动，然后放松了握着血染之刃的手，那红色的大刀便瞬间收缩回他的体内。他看向K的方向，轻轻蹬脚便腾起数米高，如同踩在平地一般沿着笔直的墙壁向K所在的位置奔去。
简目睹着佐渡离开，不由得瘫软在地，想到自己刚才对佐渡的畏惧而痛恨自己内心的软弱。
可是并不应该就这样结束的，他惊醒道，上面还有弦在，如果现在佐渡上到34层则必然会对弦构成巨大的威胁。而这，是简最不希望出现的状况。
即使禁锢于军人的身份，即使受限于身体的极限，但简依然暗暗地告诉自己，自己还有余力，还可以继续这场战斗，直至将对方打倒。
只为了弦的安危。
这样的信念支撑起简的身体，召唤他体内被封存的力量。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力量从一个点迅速涌出，使得身体的一切伤痛都被冲散，原本虚弱的身体此刻重新焕发活力。没有疲惫之感，有的只有力量，活力，带给灵魂以巨大的冲击。视线开始模糊，各种奇异的光彩掩盖了真实的世界的姿态。简感到整个世界正在变化，以他为中心在变化，他可以认为此刻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简抬起头，右眼发出刺眼的蓝光。
简的右眼闪烁着绚丽的蓝光，一股撼人的力量从简的体内溢出。简将力量传给接触着地面的左手，整个大地在简的召唤下开始颤抖，发出星星闪光，周围的土块不断跃动，四根粗大的由土石构成的石柱以迅猛之势向佐渡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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