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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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不远处思念你（1）

在那么一段藏着隐晦爱意的时间里，我总会某些方面莫名其妙的把他放在第一位。

我习惯去靠近他，却又不曾真正地前进过。

——周语

那天满天的飞雪持续到了下午，约么着有多半天的时间。

对于一中来说，足够漫盖过地面。

积雪甚至可以和鞋底一般厚，低洼处更甚。

此时雪地里打雪仗成了同学们的渴望，望眼欲穿便是老师们对那节课学生们表现的概括。

学校在一中学子们嘴里的风评取决于学校的办事风格，时高时低，跌宕起伏。

那天的雪可能也感化了领导的心。

第二节下课的大课间，学校发布了一则通告。

也就是这则通告让学生给学校发布了为数不多的好人卡。

“为保护同学们的健康安全，学校紧急决定，在大课间和第三节课这个时间段里，由同学们以班级为组织清理积雪。请班主任和班级干部做好领导工作。教导处主任在喇叭里宣布道。

教室里瞬间像在油锅里的虾片一样炸开。

“哦~哦~哦~太棒了，可以打雪仗了！同学甲说。

另一个同学乙欢呼，“我要去操场，那里肯定好玩，人也多。

一时之间拿工具的声音，说话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讲台上生活委员努力平复大家，试图控制现在的局面：“大家安静，先听我说完，每个班级的区域不一样！男生主动一点，承担起打扫的任务！

可声嘶力竭过后，刚才的话像石沉大海，没激起半点水花。

班长们从二楼办公室两步并作三步，一次迈两个阶梯，冲向各自的班级。

“安静！！！班长也加入平复大队。

何旭上课时的瞌睡全被现在状况冲跑了。

他从课本里抬起头，胡乱搓了搓脸，“我艹，这帮人。

他站起身从讲桌上找出板擦递给班长示意他敲桌子。

果然效果实属显著，金属制的讲桌声音尖脆，一直穿到后墙。

班长示意生活委员再次宣布通知。

周语吹吹水杯里的热气，向何旭竖大拇指。

何旭眼珠子左右摆动，说了句：“你俩可真有默契。

周语这才注意到郑安行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嘁~周语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

郑安行打断她，“你是不是想说‘你学我干嘛’这样的话？

周语赏给她一记白眼。

长久处于观望中立状态的何旭，作为S级别的顶级拉扯大师，总是一语惊人，做最后总结。

何旭摇摇头说：“奈斯，你们就是常说的欢喜冤家，每天斗嘴干架。不觉得你俩挺配的嘛，要不然你俩在一起吧。生活会有许多快乐。

说完一副已经知道结局的样子。

周语和郑安行两个当事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周语开口道：“你有病吧。

说着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别乱开玩笑。我跟谁在一起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郑安行随后附和道：“对对，不可能。起身拉着何需离开，有些长的头发随着动作颤动。

周语眼睛本来就不大，可是他在此情况下，硬是怒目圆睁的瞪着两人火速离开现场。

教学楼外的地方银装素裹，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向，好听的紧。

平时一副严肃打扮得校园如今也是披上了白色斗篷，不同往日，多了一丝风情。

已经有一些先锋同志率先加入了打雪仗的队伍里，外边一片笑声。

周语拉上孟粟准备下楼玩，“粟儿，你把背直起来。

孟粟照做：“是不是驼背很厉害？

周语点点头：“你平时注意一点。

“我最近在考虑带牙套。我现在一笑，我妈就说我呲个大牙的小，像钢炮一样。言语间带着点忧伤。

周语挽上孟粟的胳膊说：“你看我好看吗？大脸盘子，单眼皮，还肿眼泡，嘴唇还厚，我都觉得我可丑。我妈跟我我姐都说我的脸像盆子。

孟粟转脸反驳道：“哪有这么夸张？你只是脸上有点肉而已，脸也不是圆的，是长的那种，还显得幼态。而且嘴唇很性感，粉嘟嘟的。鼻子又挺，中间还有一个驼，峰微凸出来。最主要的是你白啊，一白遮百丑，你没听过吗？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周语瞬间在孟粟这番话里找回了一些自信：“真的吗？我没那么丑吗？

孟粟拍拍她的手：“对，自信起来。

“对，起码我们不丑，虽然在人群里一方不显眼，但是年轻就是资本！哈哈哈。周语的心像是荡漾在水波中，语调也变得飞扬起来。

到了楼下，一片寒气充盈了两个人的身体。

周语打了个哆嗦：“我去太冷了，等到化学的时候更冷。我的妈呀。

刚走到篮球场边上，一记雪球正正好好打在周语脖子里，凉意直达心底，“我去，嘶~~谁啊？何人攻击我？

孟粟把掉落的雪球从她脖子里吧拉出来。

“周周，不好意思，打偏了！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周语锁定目标，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雪，使劲团。

“尹慧！等着我，吃我一记雪球！她说着把雪球重重扔向尹慧。

“快，把雪团吧团吧，攻击笑含还有尹慧。周语喊孟粟加入战斗。

几个人顾不上冷和湿，在雪地里，撒丫子跑。

来不及团的雪，散乱在头发上，化成雪水。

雪球砸在厚重棉校服外套上，发出闷声，顷刻间颜色加深，像是小孩子在上面画出的花。

雪后的天气依旧昏沉，灰色调。

此时的周语不再感觉到烦恼，寒风也好，暖阳也罢，都有那么几个人陪着。

笑含打着打着从不远处近身到周语的身边。

她趴在周语的耳边，说话带出的热气挑逗着周语的神经，“周语，你看那边的足球守门旁边是谁。

周语带着些期盼去验证心中所想的人，果不其然在那里的是习径扬。

他在风中自由的挥洒着力气，向他的好朋友抛出雪球，没捏好的雪球在半路就变成了碎雪，就像是炸开的白色烟花。

笑含点点她的头：“你看得清吗没有眼镜？

周语仍然不肯转离视线，“当然，我有超能力。

打了尽兴的的周语不出所料棉服，裤子，黑色的运动鞋连带着刘海都被打成柳，挂在周语的额头。

周语话别朋友，想去楼上喝点水。

从教学楼的小门进去，因为天气的原因，楼道里有些昏暗。

她走到十四班墙边清理自己身上的水，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

一个跟她有同样境遇的人一步从台阶上跳进来，他的位置正巧有些逆光，看不太清人脸。

但周语确定，那是习径扬。

看吧，在在乎的人面前，越是不想让她见到的画面或样子，越是能够让他见到。

两个人就那样相识了几秒钟，无话，默剧。

一个就近上了去往三楼的楼梯，一个转身超远道去正门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