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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

七点零五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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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qxs   主角: 好多女主角好多男主角   更新: 2023-04-18 22: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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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上1


春风十里,不如心上人。

岁月尘埃变迁里,一对青梅竹马破镜重圆的温柔故事。

不虐不甜,双C。

***

为什么会分开呢?

哪有人的心理总是那般诚挚坚定又强大。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允许男女主角有小小的怯弱,退缩,不安定和躁动。

好在,他们依然相爱。

****

许寄五月底的时候休了个年假,拎了个小箱子订了个游轮从南京一路到了重庆。

那头来电话已经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许寄正一个人坐在火锅店里烫牛肉,一锅麻辣一锅番茄,吃得嘶嘶地抽气。

电话叮叮咚咚响,她抽出一根手指划开屏幕接通电话,开了扩音后喂了一声。

那头倒是沉默了一会儿。

许寄手忙脚乱地撩土豆和牛肉丸子,一口丸子还没吃完,那头终于出声了。

“你人在哪儿?

许寄舔了舔嘴觉得自己嘴巴有点肿,然后漫不经心回:“重庆。

“一个人?

许寄嗯了一声,呼啦呼啦吃刚烫好的金针菇。

“给我个定位。

许寄顿了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拿起了手机:“苏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两个月前,请从今往后少对我用祈使句,谢谢。

挂了电话后许寄一个人吃完了三盘牛肉。

在重庆浪了两天,转战成都,到了成都第二天,她在景区旁的小饭馆里解决午饭,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坐在一旁看电视,还有周末被抓了乖乖在一旁做作业的小姑娘。

电视上放着一些本地的娱乐新闻,许寄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念着新闻稿子,然后许寄涣散的大脑捕捉到了电视机里传出来的一个名字。

——苏凭。

那头做作业的小姑娘放下了笔,两只手捧着脸:“啊,妈,看,苏凭!苏凭来我们这儿了!

慢悠悠咬着辣子鸡块的许寄顿了顿,眼睛落到电视机里。

穿着一身灰色贴身西装,头发染成栗色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

许寄嗤笑了一声。

当晚流连在小酒吧的许寄再次接到了苏凭的电话,许寄倒也不是故意的,她正晃荡着一杯鸡尾酒听台上的男人唱情歌,嗓音醇厚的男低音总是能把三分情意唱出十二分的缠绵来,所以沉浸在歌声里的许寄错过了苏凭三个电话。

直到第四个。

那首情歌堪堪结束,许寄收拾好了情绪正在鼓掌,电话叮叮咚咚的声音终于拉回了她几分注意力。

是苏凭。

许寄定的青旅,在一个老小区里头,墙壁外画了挺多卡通人物,还爬了一株她叫不出名字的藤蔓花,恰逢花季,开得热闹。

前台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许寄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弹吉他,断断续续的,听不出是个什么谱,大门的风铃一响,他就抬起头,然后给了许寄一个微笑:“回来了。

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许寄是个颜控,对长得好看的一向亲近宽容,陌生人也一样,于是许寄也回了对方一个微笑。

小伙子手指划过琴弦,顿了顿,然后对许寄说:“噢对了,客厅里有个帅哥好像是在等你,有一会儿了。

许寄点点头,转角走向小客厅。

小客厅里的布艺沙发上散漫地堆着几个方形枕头,民族风的菱形图案,深蓝和深红交错,一盏暗暗的落地灯,男人坐在灯光下,灯光模糊了他的侧脸,他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里,茶几上堆了几本书,烟灰缸里有两截烟蒂。

许寄想,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信誓旦旦说要戒烟的人现在已然破戒。

苏凭听到了脚步声,回头去看。

立在门口的女人穿了一身吊带黑色长裙,披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领口开得略低,她涂了红唇,画了长眉,满满都是女人风情。

苏凭没忍住,食指稍微动了一下,他又想抽烟了。

许寄喝了酒,苏凭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掺杂着醉人的酒意,她坐到了对面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支着头望向他,也不开口,也不问,一副又平静又漠然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苏凭的道歉就那么噎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后来还是没道歉。

许寄定的房间在二楼,苏凭跟着许寄上楼的时候感觉到了前台那个弹吉他的男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前台小伙子的吉他声断断续续,许寄骑在苏凭身上的时候分心地想着这是什么谱子怪耳熟,被苏凭咬了一口胸。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做了三次的两个人洗完澡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电视。

苏凭说他第二天一早要赶飞机。

许寄嗯了一声。

苏凭靠过去,亲亲地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第二天苏凭走的时候前台的小伙子正骑着一辆小黄车拎着两个包子到门口。

白天的苏凭显然比晚上的苏凭还要好认一点,小伙子睁大了眼。

苏凭正在戴帽子,顿了顿,然后非常有礼貌地对着小伙子说:“麻烦问下,这边有口罩吗?

许寄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依照原定计划出门玩,小伙子看到她下来,咳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微笑地寒暄了一句:“出门了?

许寄懒洋洋嗯了一声,推门出去,风铃过耳,叮铃一声。

***

许寄在成都又没日没夜玩了五天,期间偶尔收到苏频的微信,许寄记得就看看,但更多时候总是忘记。

期间在某个景点还遇到了一位独身的异国旅客,美籍日裔,许寄替他解了围,颇有风度的男人就回请了许寄一顿饭。

日本男人的细致和礼仪叫许寄颇为感慨,更难得的是美国长大的背景让他颇为自来熟和健谈。

那是一顿叫人胃口大开的饭,如果不是当天晚上许寄的确已经定了机票准备回上海,接下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从西南飞回华东,许寄睡了两个小时,凌晨时分到家,洗漱之后打开工作邮箱,阔别多日之后,积压的工作能够将她淹没,许寄无奈地笑笑。

到了六月头上,许寄忙得昏天暗地,香港和深圳各有展会,她抽不出身参加,于是开口对着隔壁办公室正在录视频的许恬喊:“甜甜,香港那边你去行吗?

许恬的美妆视频录到一半,画了半只眼睛像个妖怪似的伸出头回她姐说:“我没有空啊姐,我一个月前就定好了要去泰国的。

许寄揉了揉额头,记起来是有这么回事,许恬和她打过招呼。

飞香港那天,香港正在下雨。

工作上遇到的人并不看重网红经济,或者说他们并不看好许恬这位网红个人的未来发展。

许寄内心里将这些狗眼势力的家伙骂了个底朝天,面上却依旧满是微笑。

出了办公室大楼,车水马龙,密集如天上落下来的雨点子。

许寄接到许恬的电话,让她顺便带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回去。

许寄在电话里应了,随意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开过一辆黄色的公交巴士,于是她正对上苏凭侧着头微笑的大幅广告照片。

许恬在那头说:“对了姐,苏凭好像接了SR的广告,厉害了他,你问问他代言人搞不搞得到他们那个限量版的中国风腮红?

许寄说:“你自己去跟他说。

许恬撒娇:“哎呀姐,你去嘛,你出马,天上的星星苏凭都会替你摘下来的。

一旁的助理已经撑开伞了,许寄说了声谢,低头钻进伞下,然后不冷不热地回了许恬一句:“是么。

助理侧目看了大老板一眼,妆容精致的女人面色冷淡。

许恬犹不觉不对,还在继续碎碎念,许寄态度恶劣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服装展会大同小异,从香港跑深圳,深圳也在下雨,许寄几乎以为上海的黄梅天被搬到了珠江口。

和这边的几个公司主管接了头,许寄终于还是争取到了一些东西,这让她的这趟行程不至于白跑。

回程的飞机直接去了萧山机场,她需要去杭州的工厂监察进度,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事情需要她把握,下了飞机只啃了一个汉堡,就开着电脑一边整理工作文档一边各种电话。

期间接通了一个陌生号码,她声音沉静,喂了一声之后就自报了家门,她以为是哪家的客户或是供应商。

是苏凭。

好像是在片场,许寄模模糊糊听到了那头有人在喊把苏老师的服装准备一下之类的话。

苏凭说:“甜甜说你最近忙,我不想打扰你的。只是……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杭州?甜甜要的限量套装已经寄到我手上了,我拿来给你,方便吗?

许寄顿了顿,回他:“可能来不及,你寄公司就好,谢谢你了,多少钱我转你。

苏凭说:“来得及,今晚结束早,我开车过来,四个、三个小时就好,你稍微等我一下。

许寄垂下眼,手机里另一个电话接了进来,她对苏凭说:“好的,我这边有电话,回头再说吧。

苏凭近半年来已经习惯被单方面挂电话了,可他还是握着手机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回神。

许寄当晚等了苏凭很久。

杭州城里的华灯初上到一切人声寂灭。

他没来。

许寄修改着合同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挂钟,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轻滑过屏幕,最终还是等它自己慢慢暗了屏幕。

***

回上海之后许寄蒙着被子睡了一天。

到了晚上八点多才被许恬掀开被子吵醒,好在许寄没什么起床气,她揉着头发看着怒发冲冠的许恬,一头雾水。

“怎么了?睡觉犯法?

许恬险些气晕过去。

那头苏凭车祸严重的漫天谣言说要活不下去了,这边她姐居然神仙似的还能睡得着觉。

她直接把开着娱乐新闻的手机扔到许寄枕头上:“你自己看吧。

拿起手机的许寄慢悠悠的,直到看清楚内容。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车祸现场有路人拍了照片,没有打马赛克,男人的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色衬衫。

只那张脸,清隽干净,闭着眼睛,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苏凭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很长很长。

二十年,就算是真的一场梦也长得不得了了。

他记得最深刻的是十八岁的那年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第一次亲到许寄,素颜的许寄有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眼睛是深褐色的,睫毛纤长,她轻轻眨了眨眼,望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清澈又明媚的欣然笑意。

她喜欢他,

那么喜欢他。

一场大梦被身上的疼痛唤醒,苏凭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说不出话,甚至眼睛都不那么清晰,他很痛,也很累,他一时间并不能理解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去寻找自己梦里那一双眼睛。

然后他找到了。

窗边的女人穿着真丝衬衫和贴身一步裙,她剪短了头发,戴了眼镜,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化了妆,那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

她也正在看着他,看到他醒了,她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医生早就已经给过她答复,意料之中的清醒也并不能叫她多动容几分。

然而她也并不愿意成为那么冷漠的故人。

于是她轻轻俯身,放柔了声音对苏凭说:“没事了苏凭,你继续休息吧。

苏凭不想休息。

他混乱的思绪里只有一个意念。

他想亲亲她的眼睛。

苏凭想亲一下许寄的眼睛,想亲一下她眼里的欢喜。

可是许寄并不懂他的意愿,她直起了身体,手机铃声响起更是让她不由匆匆出了病房门。

苏凭望不到她了,他闭上了眼睛。

苏凭车祸的事闹的挺大。

他近几年本来就红得发紫,一下子出了这种事吓坏了公司和粉丝。

后来查出来是疲劳驾驶,拍了十几个小时戏的男人匆匆从横店赶往杭州,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急事,倒是后来气色好了一点之后苏凭就拍了个短视频,一是问好,二是道歉。

视屏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瘦了一些,脸上带着一些矜持的笑意,可是声音清朗,还是那招人的样。

苏凭出院的时候许寄正在绍兴一家供应商的工厂,她在开会,手机开了静音,于是又一次理所当然地错过了苏凭的电话。

八月的时候天气热得叫人喘不过气。

许恬从泰国回来,整个人黑了一圈,许寄想把她锁在家里,不白一个度不放她出门。

夏装上新的时候店铺卖的不错,一大批的补单在八月中旬前要到位,面料和人工一切都没有就位,许寄急得哑了喉咙。

一天晚上,加完班已经十一点,许寄吃了一颗消炎药拿了包回家。

出了电梯门才发现住对门的人回来了,门开着,隐隐约约传出了电视声。

许寄太累了,并不太想见他,走到自己家大门前刚摁了两个密码,那边踢踢踏踏的就走出来一个人。

苏凭正在做饺子。

他特意开着门等人,一心二用地做事。

电梯声响的时候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刚想出去,居然又犹豫了一下,直到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才急急忙忙出门。

许寄很累,她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笑,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输完了密码推门进去,只是苏凭叫住了她,于是许寄不得不又转头看他。

清瘦高挑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黑色的七分裤,黑发柔顺地垂着,看上去像是大学生似的,他开口说:“我刚刚做了饺子,要不要吃一点?

许寄看了苏凭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苏凭面上展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八个饺子,三个荠菜猪肉,三个白菜牛肉,两个三鲜,配了一小碟米醋,许寄刚吃了一个,就见苏凭又转身出门,去他家端了一个杯子过来。

核桃豆浆。

苏凭坐在许寄的对面,微笑又安静地看着她吃东西。

苏凭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多年前两人刚刚同居,许寄不会做饭,苏凭就看着菜谱学,早期许寄是有口福,后来苏凭工作渐渐忙了起来,两人一个月都未必能见一面,更不提做菜之类的事情。

许寄一下子居然想不起来苏凭以前做的饺子是什么味道的了。

她其实并不太饿,吃了四个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哑着嗓子对苏凭说了句谢谢。

苏凭抿了抿嘴,拿过许寄用过的筷子,一个一个吃干净了剩下的饺子,然后起身收拾碗筷。

他在许寄家的厨房里洗的餐具,洗完后也就那么打开橱柜把它们放了进去。

许寄随他。

拿了睡衣去浴室,洗完澡去房间的时候,苏凭正坐在床前地板上看电影。

许寄掀开被子睡了进去,一会儿就睡沉了。

苏凭不再看电影了,他安安静静地看向许寄。

看着看着,他的眼眶忽然一热。

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甚至于或许,

这辈子都再也拿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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